鍾靈心領神會,看來公主選擇了皇后那一黨了。這樣想想,也好,皇后畢竟是皇后。

''鍾靈,湯藥煎好了嗎?''

自搬到落珍殿起,金篦的湯藥就沒有斷過了,或者是說從她手刃了順水開始。每每午夜夢迴,冷汗驚起,就說這次鬧鬼,鬼是假的,局是她設的,可她的恐懼不是假的。

推舟將煎好的湯藥端進來,金篦將其一飲而盡。

''公主,是藥三分毒,咱要不停了吧?''推舟道。

''不行,沒了它本宮會睡不著的。''

鍾靈對金篦道,''公主,皇后娘娘送來的香料有安神的奇效,要不咱燃兩天香試試,藥就先放下。''

''陛下到。''一個尖利的嗓音響起。

金篦起身向走到她面前的齊帝行了禮,掛上了標準的笑容。

''康寧受驚了,父皇特地來看看你。''

齊帝說著,眼神暗晦著上下打量著金篦,又看見已經見底的湯藥。

''皇兒,你身體如此虛弱可如何是好,朕聽人說,多出去走走可以緩和,這樣,朕就准許你出宮去玩玩。''

金篦一聽這話,本來正愁沒有機會出宮,如今正好順了她的意,立馬跪下來謝恩。

送走了齊帝這尊大佛,金篦也終於可以卸下所有,這時已經晚上了,好好放鬆放鬆。

金篦支開了其他人,吹響哨子,非相跳窗而入。

''主人,您宮裡點香了?''

''嗯,撥點香灰,好好查查 。''

''主人,若是覺得香有問題還是不要點的好。''

金篦嘆了口氣,''可是我得讓別人知道,我現在是皇后的黨羽。''

非相不解,''可上次,錢大人明明說貴妃才是我們的人。''

''非相,有句話叫'坐山觀虎鬥,坐收漁翁之利'。''

非相頷首,''主人高明。''

''齊帝現在可以讓我出宮了。——我上次讓你辦的事怎麼樣了?''

非相從懷中掏出手機信,''鄭姑娘讓您親啟。''

金篦接過看後,瞭然於心,果然與她想的沒錯,鄭將軍功高蓋主,齊帝已有所不喜,如今戰事吃緊,朝上有因沒有可用武將 ,故而給鄭將軍的權利越來越大,看似鄭將軍如日中天,不過已是迴光返照。

鄭將軍也不傻,知道南蠻戰敗那日,既是南蠻的祭日更是他自己亡命之時,不過是兔死狗烹,鳥盡弓藏之理。因而南疆的戰事沒有止休之時。

如今她向他拋去橄欖枝,鳳凰擇良木而棲,這是鄭將軍這樣聰明人明白的事情。畢竟南疆的戰場可不能一直打下去,如今他已沒有可選之路。

金篦看著信件,難掩激動道,''非相,下次我親自去。''

非相阻止道,''主人,不可。您有些操之過急了。''如今雖然鄭將軍表明了態度,但我們手裡可沒有砝碼,他這隻螞蚱還不在我們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