''公主,陛下派人來了。''順水敲響玉簫閣的門。

''嗯,我這就出來。''金篦收拾好後,出來看到一個沒見過的太監,瞧著是個有些地位的公公,順水給他倒水遞茶,諂媚的捧著。

''走吧!''那公公,站起來,將拂塵擺了一下,像是在撣去一身的晦氣。

順水愣了愣,其實,他也想去的,中秋佳節,人人都在宮門外與家人小聚,可他連這個宮門都出不去。他朝金篦使了使眼神。金篦心領神會。

''公公,我能帶個宮人嗎?''金篦對著這個公公,可憐的睜著水汪汪的眼睛。

''我服侍公主就夠了。''那大公公不屑的瞧了順水一眼。金篦便跟著那個公公出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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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皇登基,太和殿上一片歌舞昇平的氛圍,大家觥籌交錯,喜氣洋洋的氛圍都要溢位這個龐大的宮殿了。金篦坐在皇子公主席位的末端,顯得那麼格格不入。他們離她十八丈遠,生怕染上什麼晦氣。也有一些公子貴女小聲嘀咕,議論著她。

她眼神還不錯,在一群形形色色的大臣中間,看到了自己的舅舅。錢好祿總覺得有一個目光盯著自己。順著感覺看去,看到了一身華服,坐在末尾的外甥女。他像是瞧見什麼見不得的東西,迅速的收回來眼神。顯得有點慌亂。

夜宴開始,一群臣子開始奉承著新皇,誇讚著太平盛世,有些臣子也趁機舉薦自己的孩子,誇讚著皇帝教子有方。當然,他們也會在捧新皇時,將已經覆滅的趙朝踩一腳。

齊國皇帝在一群臣子的吹捧裡,幾杯酒下肚,已經飄飄欲仙了。朝金篦招手,讓她過來。

金篦被背後的公公擰了一下後背,將她推到皇帝面前。齊帝笑眯眯的整著她的頭髮,摸著她的頭,說著親暱的話,一口一個皇兒,齊帝的行為讓金篦感到非常不適,身體不自覺的想要躲開。每次往後躲去,就被後面的公公向前推。她無力的向舅舅拋去求救的眼神。

錢好祿將眼神躲避著,一杯杯給自己灌著酒,像是要麻痺自己。他害怕關於前朝的一切,他是一個叛徒。

吳天玄突然舉起酒杯,朝向齊帝,''父皇,金秋佳節,兒臣祝父皇年年歲歲有今朝,祝大齊江山永駐。——康寧公主,可否賞臉與我一同向父皇母后獻禮。''

''哈哈哈哈,哈哈哈哈哈……''齊帝將金篦推出去,''去吧。''

金篦便跟在吳天玄後面走出了大殿。

月掛疏桐,秋風瑟瑟,金篦向吳天玄行了個宮禮,''謝謝。''

''無事,舉手之勞。你便在這裡待著,我去取賀禮,去去就來。''吳天玄將金篦安頓好就走了。

吳天玄前腳剛走,錢好祿便躡手躡腳的朝金篦走來。走到金篦面前,跪下就是一陣痛哭,涕泗橫流,說著對不起自己妹妹之類的話。

金篦將他扶起來,他們說了好一會兒話,最後感覺吳天玄像是要回來的時候,錢好祿依依惜別,擦乾眼淚,偷偷摸摸的又從廊道下面溜走的時候,還摔了一跤,一路小跑。

金篦幫著吳天玄將屏風獻進了大殿,一番奉承之後,順勢坐到了原來的位子上。

'賞!''齊帝一個擺手,太監端著一盤珍珠送到了吳天玄面前。吳天玄拱手收下,坐下之後,太子端著酒杯一飲而盡,輕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