''好了好了,既然康寧公主給我們開了個好頭,那咱們就玩飛花令吧!可須記得,誰輸了是要吃酒,不能耍無賴哦!''吳玉清朝看熱鬧的眾人拍了拍手,示意她們回神。

''那先得好好講講規則,畢竟,有些人可是連詩都聽不懂呢?''

不知從哪來的女聲,眾人聽到後低頭暗笑。

鄭佩兒含怒說道,''誰說我不知道的,不就是甲說一句第一字是關鍵詞,乙要接續第二字帶那個詞,接著第三字,以此類推,行令人一個接一個,當答不就罰酒嘛。我是不會作多少詩,但你也不用如此嘲弄我,我會耍刀,你會嗎?''

孫青撇了撇嘴,她哪曉得一個武夫的女兒怎麼這麼伶牙俐齒,便直接忽視了鄭佩兒,說道''現在,由我先開始,各位'花起亂入草堂館'。''

接著一個少女接到,''摘花欲賣幾兩錢。''

下一個說道,''憐惜花謝染黃土。''

''撣去浮花裝沼泥。''

準備接那個詩句的少女調笑剛剛說出那句的姑娘,''你怎麼還本末倒置了呢?''

姑娘推了推那個少女,催促道,''繼續吧你,莫不是想不出來了。''

''黃泥染香花無味。''

''草堂夫子帶花歸。''

''草鞋深處沾落花。''

吳玉清笑道,''好好好,這次算是你們走運,竟無一人受罰。下一個就從康寧公主這邊開始吧,不過這次我先出,'月照朗朗靜'。''

鄭佩兒在還沒開始對詩前,直接將酒一飲而盡。等輪到金篦,她看向金篦,金篦將自己酒盞推給鄭佩兒,並說道,''瞞月獲雨聲。''

鄭佩兒看著自己的空酒杯,這次沒有拒絕金篦,端起酒盞悶了下去,金篦再次出聲,''鄭姑娘,本宮剛說'瞞月獲雨聲'。''

''我知道,我對不上呀。''鄭佩兒將自己喝空的酒杯向金篦展示道。

''瞞月獲雨聲,這句鄭姑娘對不上就算了。''金篦又一次說道。

鄭佩兒似是想到了什麼,眼神看向金篦,金篦不易察覺得向鄭佩兒搖了搖頭。

鄭佩兒喝完酒後,坐在位子上,腦子裡不斷重複著金篦那句'禍玉生',顯得有些惴惴不安,她將手裡剛剛用力捏的要爛掉小紙默默的用手在桌子下捋平。

酒詩會說長也不長,夕陽西下,貴女們也玩鬧了一天,都有些疲憊了,品著糕點,坐在庭院裡聊著天。

在這其中,金篦也瞭解到了些京城的奇聞異事,就比方說,坊間傳她長相凶神惡煞,刁蠻無理,一天要打死三個宮人,妥妥的一個魔頭怪物。

鍾靈聽著有些氣惱,明明她家主子人美心善,對宮人們那麼溫柔,怎麼能傳成那個樣子。金篦卻不以為然,權當一個樂子來聽,還挺有意思的。

和那些貴女們聊了這麼久 ,金篦倒是對這十年來京城的變化了解了不少,也算沒荒誕了這次出宮,算是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