''主人,太多了。''

''不多,趕緊塗,塗不完不許走。''

非相慢慢的塗了起來,金篦道,''那個外族人為什麼打你?''

''那人吃霸王餐,我追出去算賬,就捱揍了。那人功夫比我要高的多。''

''連你也打不過,''金篦陷入了沉思,''晉國國君到了京城,京城又一時出現這些人物,怕是有事要發生了。告訴尚書大人,那些地痞流氓可以開始行動了,最好將京城這碗水攪渾了。''

''非相,你這幾日就先好好休息,這個藥你拿回去用吧。''

''主人,這是你的東西,主人讓我用已是天大的賞賜,非相不能收。況且這是小傷。''

''我讓你拿著你便拿著,藥什麼時候不能尋到,若是下次你我再見你傷沒有好,你以後也不必來尋我了。''

非相將藥收好,然後跛著腿抬頭看向金篦,他又動了不該有的心思,他心想,他怎麼敢的,慌亂的低下頭,慌慌張張的告辭了。

————

出了皇宮,非相拿著手裡的藥盒看了又看,視若珍寶的藏在了胸口。

又從袖子中拿出一個素銀簪,將頭上金篦送的玉簪子替換了下來。用袖子將玉簪子擦了一番,放到胸口的位置。

他可能都沒有意識到,他現在笑得很開心,眼睛亮亮的,像是天上的星星碎在了他的眼中。

忽的伸手摸見冰冷的面具,又想到自己面具之下那副讓人作嘔的臉,他對自己有這種對主人的肖想之心感到自己無比的噁心。

回到地下賭場,穿過吵吵鬧鬧的賭徒們,一陣陣搖骰子的聲音直衝非相的腦袋。非相跛著腿從人群中擠進去。

''大人,您回來了。''

賭坊的掌櫃扶著非相,將他攙進了裡屋。

''非攻,準備一下,生擒太子。''

''生擒太子?大人,這太冒進了。公主這想法簡直讓人匪夷所思。''

''主人說什麼就是什麼,我們不需質疑,也不可以質疑。''

非攻有些覺得荒謬,對非相說道,''大人,公主這樣做確實……唉,她……大人,南邊那邊也才好不容易搞定,京城這裡的網剛剛佈下,如今直接生擒太子,簡直是打草驚蛇。''

非相笑了笑,非常自通道,''主人可不會打草驚蛇,我們要做的是狸貓換太子,李代桃僵。''

''李代桃僵!這太子得罪咱主子了!''

''半個月後,吳宇穹會到錦零寺祈福,你帶一隊人,扮成流寇的樣子,生擒了,最好放把火,事情處理乾淨,別露出什麼馬腳。''

''是,大人。''

''過兩日再在金風玉露裡設些吃食,給那些難民們施施粥。''

''咱主子怎麼對這些難民這麼看重呀,又是讓咱施粥,又是搭棚子的,還讓我們招工。要我說施粥就行了,也不至於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