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姐,她就是故意的。''

''給錢。''

推舟將一袋錢扔在地上,那婦人準備跪下去撿,卻被金篦攔了下來。

''推舟,撿起來遞給她。''

推舟已經忍了好久,已經不耐煩了,彎腰將錢袋子撿起來,然後重重的砸到婦人的手裡,一百兩銀子,沉甸甸的,砸下婦人枯槁的手往下抖著。

推舟惡狠狠道,''收好了。''

那婦人也不在乎,喜滋滋的,一口一個謝謝貴人。

鍾靈將招娣拉起來,護在後面,金篦看著婦人,笑眯眯道,''我給了您一百兩,五十兩買了您的女兒,還有五十兩,您可會相信天上掉的餡餅?——剩下的五十兩……''金篦眼光不斷瞟著婦人背上的男孩。

男孩被盯著,哇的一聲哭了出來,''娘,招娣就是個賤人,我要吃飯,趕緊把她賣了!我要吃肉……''

''好了好了,珍寶別哭,娘一會就給你買肉吃,香香的大豬蹄……''

婦人安慰著背上的男孩,眼底是化不開的母愛與溫柔。

金篦問道,''他不會走路嗎?''

''大人都餓的走不動了,更別說孩子了,再說下了這麼大的雪,摔傷了怎麼辦!''

鍾靈和推舟對視了一眼,然後不可言說的相視一笑。

金篦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,''原來能走……''

那婦人被金篦的眼神盯著發毛,急忙護住背上的男孩,像母雞護崽一樣,賊兮兮的偷著眼看金篦,''我只要五十兩。''

金篦收回看著男孩的眼神,溫溫柔柔的聲音又響起,''您誤會了,這確實是餡餅,您且收好了。''

婦人如釋重負,感謝著金篦。

等鍾靈他們將招娣帶走時,招娣回頭似乎是想從那婦人的不捨或是悲傷,但她看到的是喜滋滋的出錢的笑臉,以及對著身後兒子親暱的笑容。她的心彷彿跌到了谷底,她轉回頭,心想她到底剛剛在期待什麼呢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