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篦拜訪完東宮,便去了竹文閣,吳天玄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,但金篦還是吃了閉門羹,金篦到也不生氣,吃完午飯又帶了些東西去看他。

''主子,康寧公主又來了。''

''我身體不適,不見。''

何桂看著飄著的雪花,打了個冷顫,搓了搓手,狀似無意的感嘆到,''好冷呀!聽說康寧公主前兩日中了毒,這幾日才痊癒,也不知道受不受得了。''

吳天玄皺了皺眉頭,將書放下,''讓她進來吧,要是凍壞了,我一個不受寵的,怎麼擔當得起。''

何桂開心的應了一聲,立馬跑出去開了門。

金篦進來,看到吳天玄一副不想搭理她的樣子,自己也當沒看見,喝了口茶水,''今日我去見了太子,他……感覺挺癲狂的。''

吳天玄聽了冷笑一聲,然後又刷刷的翻著書。

''天玄,那日我差點被太子欺負……''

吳天玄愣了一刻,這才放下書,轉頭看向金篦,無端來了一句,''是我無能。''

金篦往吳天玄旁邊坐著靠過來,偷偷告訴他,''人在做天在看,今日我去看他,我發現他好像成閹人了。''

吳天玄有些震驚,看著一臉開心的金篦,''你乾的?''

金篦有些慍怒,''我都說了人在做天在看,自然是他咎由自取。''

''我看你如此開心,以為是你乾的。''

''我開心是因為他是咎由自取,我就喜歡幸災樂禍。''

吳天玄聽見這個訊息,計上心來,這對他來說是一個很不錯的訊息,扳倒太子,他一定要讓太子付出代價。

''天玄,你想什麼呢?剛剛你的樣子好可怕。''

''沒什麼,就是覺得這兩天是我太過任性了。''

金篦笑得溫柔,像是看透了吳天玄一般,鄭重其事的看著吳天玄,堅定而溫和,''天玄,你想要什麼我都幫你拿到。''

吳天玄情不自禁的伸手摸著金篦的臉龐,''康寧,以後不要委曲求全了,我一定會護住你的。''

金篦靠在吳天玄肩頭,''我知道,我信你。''

何桂很開心,他們悄悄的退了下去,外面風雪飄飄,寒風刺骨,可小小的房間裡,卻暖烘烘的,只有金篦知道,和吳天玄在一起,她才能感到了久違的放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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過了不久,太子有隱疾的事情,被三殿下吳宙蒼告發了,上下一片譁然,齊帝生了好大的氣,不過太子之位卻沒有廢,但大家都心知肚明,錦零寺祈福過後,這太子之位吳宇穹就該讓賢了。

皇后對此已經慌不擇路,能聯絡了一切人,她像是一隻炸了毛的母雞,彷彿要誓死守住自己兒子的太子之位。吳宇穹倒顯得異常平靜,這平靜不是向死而生,而是帶有一種痴人說夢。

錦零寺祈福這天還是來了,那天沒有下雪,但天氣是很冷冽的,全天陰沉沉的,宮人嬪妃齊聚在一起,人人各懷心思,舉行完儀式,太子便登上了去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