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雙攥著她的手在發抖,掌心卻燙得驚人。
一切都有跡可循,周懷京寧可犧牲自己,也要去為她開拖,他太傻了,她也欠周懷京的太多了。
新老闆擦著玻璃杯從吧檯路過,謝安寧緊繃的脊背終於放鬆下來,
還好,當年的老闆娘已經不在了,不然光是“持刀傷人”在人家店裡,就不能再歡迎她進來。
“你聽我解釋!”謝安寧跌坐在皮質沙發裡,“不是你想的那樣子的,這件事跟周懷京一點關係都沒有,是我動的手。”
陸淮淵抬眸時眼底翻湧著暗潮,薄唇吐出的話卻涼得刺骨:“解釋什麼?為了個男人爭風吃醋到持刀傷人,謝安寧要是我動他一根手指,你是不是也要在我身上捅十幾個窟窿?”
謝安寧猛地撲到桌前,指節攥得泛白,“你答應過不動他。”
她盯著陸淮淵轉動夾著煙的手,這雙手能翻雲覆雨,碾死周懷京不過是彈指間的事。
“我說話算話。”陸淮淵慢條斯理地彈掉菸灰,“現在,該你坦白了,還有什麼事都一次性的交代清楚。”
謝安寧垂眸嘴角扯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:“調查都擺在你桌上了,還用我多說?那小太妹活該挨刀,這種渣滓活著才是禍害。”
她又突然抬頭,眼尾泛紅,“我不是故意瞞著你的,這種事你不問,我也不能說,”
陸淮淵指尖叩著玻璃杯,漫不經心地又問了句:“真沒別的瞞著我?如果被我發現了,事情可沒那麼簡單了。”
謝安寧這次沒有心虛,咬著牙答得乾脆:“就這些!”
陸淮淵忽然冷笑,眼底翻湧的暗潮像是暴風雨前的低氣壓。
他傾身逼近,好聞的氣息裹著涼意撲面而來:“謝安寧,你現在說的每個字,我都覺得像根刺,我最討厭陽奉陰違的人,不如你那天晚上直接跟我提出要救誰,何必繞這麼大圈子。”
謝安寧紅著眼睛問,“這事就永遠也翻不了篇了吧。”
陸淮淵,“能翻,我會把那些爛攤子收拾乾淨,我帶你跟我回陸家。”
謝安寧渾身僵住,睫毛劇烈顫動:“你、你要帶我回陸家?”
陸淮淵直起身子,倚著卡座靠背,聲音涼得能結冰:“怎麼,我陸家還容不你?還是說你跟我從來沒想過走到這步,”
謝安寧搖搖頭,她也不清楚,現在腦子裡很亂很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