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導購員臉色驟變,踩著十厘米高跟鞋小跑過來,在陸淮淵耳邊低語:“陸總,這是林氏集團林總提前三個月預定的,說明天親自來取,是新來銷售失誤,放出來展示,我們還沒來得及撤櫃。”
謝安寧像被燙到似的後退半步,“算了,我還是不要了。”
她搶了表姑的男人還不夠,還要搶她的包,殺人誅心不帶這麼來的,不想給自己惹麻煩。
謝安寧不自覺的把視線掃過陸淮淵冷白的下頜線,發覺她跟林南梔的品味很相似,不僅對包還有對男人,選中的型別都差不多。
陸淮淵:“包起來吧。”
“別!”謝安寧急得抓住他西裝袖口,“我真的不要了,我的包已經夠多了,而且我平時也不太背的。”
謝安寧碰著鉑金包的指尖微微發顫,鱷魚皮紋烙得掌心發燙。
這哪是包,分明是枚定炸彈,她收不得,轟隆一聲炸起來,倒黴的也是她。
從愛馬仕掃到梵克雅寶,七八家專櫃逛下來,琳琅滿目的購物袋堆得遮住視線。
謝安寧今天終於嚐到了財富自由的滋味道,原來奢侈品真能像菜市場的白菜般隨意挑選。
最後大豐收,謝安寧怕把這輩子她該有的財庫,都給提前透支了。
上了車,謝安寧坐在前面,後面已經被盒子佔滿。
夜風捲著冷氣鑽進車窗,謝安寧望著後座小山似的包裝盒,若有所思。
老話說由儉入奢易,由奢入儉難,這些鑲鑽腕錶、手工刺繡的高定裙,陸淮淵對她花錢的事不吝嗇,如果哪天離開她,她就會被打回原形。
回到家,謝安寧看著陸淮淵的背影,心口像是被塞進團浸了水的棉花。
她跟在他的身後,直到書房門發出沉悶的閉合聲,將最後一絲溫度也隔絕在外。
謝安寧心情低落的去了衣帽間,她把包放在了衣帽間的櫃子裡,可惜了這麼漂亮的包,背不了在身上。
臨走的時候囑咐過銷售不要亂說,如果第二天被林總問起來就說是被人買走了,不要搭在陸淮淵的頭上。
她知道囑咐過了,銷售也不會沒事添堵,她只能把包給藏好,如果被表姑知道,以表姑的性子,更會根她。
謝安寧從衣帽間出來,站在書房門口,來來回回徘徊了很久還故意把走路聲音放的很重,書房裡還是安靜的沒有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