吸了一口煙,煙霧在兩人之間瀰漫成無形的牆,“他出來以後,我會安排人把他送出國。”
“送去哪個國家?”謝安寧明知不該問,還是脫口而出,生怕陸淮淵有心報復,把周懷京送到緬北割腰子,如果這樣還不如讓他在監獄裡蹲裡蹲著。
陸淮淵將菸蒂按進水晶菸灰缸,“這個不需要你關心,我幫你把事情都處理清楚,你如果再心猿意馬,我這兒也留不住你了,早點休息。”
陸淮淵不想再多說,怕謝安寧又哪句話出來,讓他反悔。
陸淮淵上樓進了書房。
謝安寧回到房間縮在被窩裡翻來覆去,聽著窗外呼嘯的風聲,天氣轉冷,夜裡的溼氣也越來越重。
她掀開被子,在櫃子裡找出一條並不算太厚的羊絨毯,明知道陸淮淵怕熱,不怕冷,有他在空調的溫度都開的很低。
書房門縫漏出暖黃的光,混合著刺鼻的煙味。
謝安寧剛推開半扇門,聽見鋼筆尖在紙面驟然停頓的聲響。
陸淮淵垂眸盯著暈開的墨跡,沙啞著開口:“怎麼了?”
看著桌子上堆滿了菸蒂的菸灰缸幾乎要漫出來,謝安寧皺著鼻子走過去,把毯子甩在沙發上:“少抽點菸,再抽肺都要黑透了。”
說話時故意瞪他一眼,語氣卻軟得像在哄人。
陸淮淵心臟突然被攥得發緊,“我為什麼要睡這裡?”
謝安寧的眼眶瞬間發酸,鼻尖泛起紅意。
她咬著嘴唇往後退半步,聲音悶得像含著委屈:“你現在看見我就煩,怎麼會願意跟我睡一張床。”
陸淮淵突然低笑出聲,那抹笑卻沒到眼底。
他抬眼掃過謝安寧單薄的真絲睡裙,布料緊貼著身體單薄泛著冷意。
陸淮淵起身拿過那條謝安寧送進來的羊絨毯。
他站在謝安寧的身後,將毛毯裹住她整個人:“回房等著,我忙完就過去。”
男人溫熱的掌心隔著毛毯都能傳來溫度,謝安寧點頭說:“好,你別熬太久,我去臥室裡等你,”
陸淮淵怕謝安寧無事獻殷勤,還想從她這兒打聽蛛絲馬跡出來。
夏天送羊絨毯,這個天氣能有多冷,是她心裡不踏實吧,怕他會反悔答應她要做的事。
“我說了幫你解決,你不要再管這件事了。”
陸淮淵給謝安寧吃了一顆定心丸。
謝安寧默默的點頭,小聲呢喃,“你不會把人送去緬北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