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安寧看到劉媽被幾個穿著西裝的保鏢塞進了貨拉拉里。

一瞬間,她感覺世界清淨了不少,這幾年,劉媽的眼珠子就跟焊在她身上一樣,怎麼挖都挖不下來。

謝安寧回眸指尖劃過陸淮淵的西裝袖口,忽然踮腳貼近耳畔,“你怎麼不問我,為什麼這麼做?別說我欺負老人。”

謝安寧的聲音嬌嬌軟軟,天生的好聲線,哪怕正常說話,讓人聽著也有幾分撒嬌的意味。

陸淮淵還沒來得及回味,耳邊的香甜溼熱就散了。

“我沒什麼好奇心,你想說不想說都可以。”

平常嚴肅惜字如金的陸淮淵,放低語速溫聲的開口。

謝安寧聽陸淮淵的語氣溫柔的就像那天夜裡,他在她汗涔涔的鬢間廝磨誘哄,“乖,屁股再抬高點。”

謝安寧耳尖泛紅,強迫把腦海中的畫面掐斷。

心裡想著,陸淮淵這人她暫時還琢磨不透,肯定是個難對付的角色。

謝安寧準備賣慘的那些話,一個字都沒派上用場,只能硬生生的嚥了回去。

“晚上七點半,把人送到謝家門口。”謝安寧算好了時間,“千萬別遲到了。”

“放心吧,沒問題。”陸淮淵倒也是回應的痛快。

謝安寧:“恩。”

她跟在陸淮淵身後下樓,兩人一前一後,也就隔著不到半米遠的距離,身形修長挺拔的男人,步伐放的很緩。

平常謝安寧只需要走十多分鐘的路,這次從教學樓到校門口,足足用了半個小時。

謝安寧心裡不爽,這人白長了兩條那麼長的腿。

十幾分鍾後,一輛黑色勞斯萊斯幻影緩緩停在路邊。

謝安寧原本只是隨意瞥了一眼,卻突然定住了目光。

她盯著那串車牌號,心裡“咯噔”一下。

她記性很好,只要看過一眼的東西就很難忘掉,前幾天姑姑來家裡時,開的就是這輛車。

難道說陸淮淵跟她姑姑認識?

謝安寧像被釘住似的,站在原地。

陸淮淵看她這副模樣,猶豫了兩秒,伸手輕輕拉住她的胳膊,低聲說:“先上車吧。”

謝安寧跟著陸淮淵上了車。

兩人並排坐在後座,陸淮淵靠她很近,明明寬敞的空間肩膀幾乎要碰在一起。

雖然她跟這個男人已經做過了那事,白日朗朗的,謝安寧還是身子緊繃,覺得不大自在。

她悄悄的往旁邊挪了挪,可真皮座椅太滑,沒等坐穩,車身一啟動,她又往陸淮淵那邊滑了一點。

司機透著後視鏡往後坐瞧著,嘴角一咧,又一腳油門,他想要踩在老闆的心坎上。

車身突然加速,謝安寧被慣性帶得往前栽去。

“小心。”

陸淮淵長臂一攬,手掌穩穩扣住她的肩膀,溫熱的掌心隔著衣料傳來灼人的溫度。

謝安寧喉嚨發緊地“嗯”了一聲,挺直脊背拘謹地坐穩。

陸淮淵瞥見她低垂眉眼,規規矩矩坐好的乖巧模樣,喉間不經意溢位一聲輕笑。

那晚,她不是挺瘋的,發瘋的要睡他,發瘋的咬他抓他,怎麼穿上了保守的旗袍,又像變了個人,把瘋癲的靈魂禁錮住了。

車子一路往城外開,越走越偏。

一路上兩人都沒怎麼說話,謝安寧都沒記清楚,在車裡的陸淮淵什麼時候握住了她的手。

她也沒掙開,任由被他溫柔的掌心包裹著,戴玉扳指的拇指,有意無意的摩挲著她的手背。

謝安寧垂眸看著十指緊扣的兩隻手,有錢有勢的老男人,都挺好色的。

開了一個多小時,終於到了桂園路。

這裡是一片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