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安寧能感受到這具男性身體,驟然繃緊的肌肉,就像一張被拉滿的弓,正蓄勢待發。

上一秒,謝安寧正饒有興致打量著威風凜凜的身體。

下一秒,她的後腰就重重的撞上冰涼的鏡面,她悶哼一聲,嗓音痛的發顫:“速戰速決。”

門外傳來傭人來回踱步的腳步聲,謝丹來已經派人在晚宴上四處找人。

男人薄涼唇埋在她鎖骨上,“想清楚了,現在反悔還來得及。”

“囉嗦”,謝安寧扣住他戴著玉扳指的手腕,引導著那隻手緩緩下移,“誰都不需對誰要負責。”

陸淮淵喉間溢位低笑,長臂一攬將人抱起,轉身重重壓向身後的沙發上。

皮革下陷的悶響混著凌亂的呼吸,在密閉的化妝間裡盪漾出層層洶湧的漣漪。

腳步聲越來越近,謝安寧剛一分神,下巴就被狠狠捏住。

她被迫仰頭,撞進一雙翻湧著慾望的漆黑瞳孔,“寶貝,專心點。”

此時謝安寧修長的雙腿,正纏上男人精瘦的腰身,她氣若遊離的提醒,“你該走了,從側門……”

“我想走正門。”

話未說完,謝安寧便被重新壓回沙發,滾燙的身軀將她徹底籠罩,連掙扎的空隙都不留。

這時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。“三小姐!您在裡面嗎?夫人找您,讓您現在就過去。”

“我知道了。”

男人稍稍鬆了動作,謝安寧才能勉強擠出幾個字給門外。

也不知道過了多久,這場謝安寧眼裡的獻祭終於結束,她汗津津的身子柔若無骨的趴在男人懷裡。

陸淮淵餘光瞥見沙發米色布料上有攤暗紅血跡,愣了一下:“之前都沒做過,你是第一次?”

陸淮淵確實沒想到,謝家三小姐是初夜,第一次就玩的這麼瘋。

謝安寧從男人懷裡離開,彎腰從地上撿起皺巴巴的旗袍“不行嗎?”

“你該跟我說一聲的。”陸淮淵有點後悔,剛剛太沒輕沒重了,變著法的擺弄她。

不過這女人也沒吃什麼虧,對他又抓又咬,現在身上都是一道道長長的指甲印。

“說了又能怎樣。”謝安寧語氣冷冰冰的,拉開抽屜拿出一把長剪刀,“脫了的褲子還能穿上?我對這些不在意。”

看到剪刀的瞬間,陸淮淵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,莫名感覺有點發怵。

謝安寧從他身邊走過,蹲下身“咔嚓”幾下,把沙發上沾血的那塊布料剪了下來。

“是我表現的得不好?”陸淮淵心裡犯嘀咕,懷疑自己是不是表現太差,穿了衣服就給他換臉色看。

謝安寧面無表情,“也就那樣吧,疼得厲害,沒覺得多舒服。”

陸淮淵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
謝安寧把帶血的布料扔進垃圾桶,甚至連瞧都沒瞧一眼。

她隨便捋了捋亂髮,“你從窗戶走吧,我沒空送你。”

陸淮淵掏出手機遞過去,示意她輸入號碼,如果後悔了可以隨時讓她來要補償。

謝安寧接過來,直接塞進旗袍側袋,輕飄飄丟下句“謝了”。

陸淮淵的手僵在半空,想要拿回手機的動作凝滯,眼睜睜看著這女人就這麼把手機據為己有。

“南邊側門沒人守著,再磨蹭你就走不了了。”

謝安寧一把攥住男人的手腕,沒等他反應過來,就生拉硬拽地往門口拖。

只聽“哐當”一聲,門被重重關上。

陸淮淵這才反應過來,他居然被一個女人推出門外,就像是被用完的垃圾一樣丟了出來。

他沉著臉摸出煙盒,在門口留了一會兒,這才穿過走廊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