塵土裡,瞬間十幾道黑影如同鬼魅般浮現。

黑色西裝男人無聲合圍,只有皮鞋踏在水泥地的聲響,將幾個層層圍住,喬家不大的院子裡擠滿了人。

幾人傻眼,被眼前的陣仗嚇到,這要比警察抓人還要可怕。

門扉突然被推開,陸淮淵從喬家的房子裡出來,他身後跟著的保鏢正押著喬父喬母。

老爺子花白頭髮上沾著血漬,老太太哭嚎著被捂住嘴,陸淮淵的身後是坐在輪椅上的喬恩,她的輪椅後面還陰沉沉的站著兩個人。

喬中開的腿瞬間軟了半截,冷汗順著脊樑往下淌。

他在道上混了十年,見過火拼見過砍人,卻從沒見過這種陣仗,這些男人各個身形挺拔健碩,明顯是訓練有素,陰沉沉的站在那裡。

謝安寧趁著這幾人嚇傻的功夫,用最大的力氣掙脫束縛。

她跌跌撞撞的跑過去,撲進了陸淮淵的懷裡,滾燙的眼淚浸透了昂貴的西裝:\"我就知道,你一定會來。\"

謝安寧劫後餘生都宣洩在眼淚裡,她還以為今晚她在劫難逃了。

陸淮淵的手掌覆上她顫抖的後背,動作輕柔得像是捧著易碎的琉璃,慢條斯理溫柔的開口哄她說:“別害怕,沒事了!”

可當他抬眸看向喬中開時,眼底翻湧的殺意幾乎要將人千刀萬剮:\"誰給你們的膽子,連我的人都能碰?\"

喬中開慌得六神無主,撒腿就想跑,連被陸淮淵扣住的家人都顧不上了。

他在心裡把林南梔罵了個狗血淋頭,不是說陸淮淵壓根不會管這檔子破事嗎?怎麼他人剛到,陸淮淵就帶著人找來了。

可他剛一轉身,就被黑衣保鏢一腳踹翻在地。

喬中開摔得齜牙咧嘴,坐在地上胸口疼的站不起來。

謝安寧還在發抖,死死攥著陸淮淵的西裝衣角,帶著哭腔嘟囔:“會不會是有人在背後挑唆他,我不相信他能有這麼大的膽子,小混混平常鬧鬧也就罷了,如果你不來,我怕。。。”

謝安寧柔弱的不像話,哽咽的說:“我怕你再就見不到我了。”

她現在也早就忘記了,跟陸淮淵在冷戰。

陸淮淵拍了拍她的後背,轉頭衝林特助沉聲道:“先把人押走,仔細審清楚。”說完,他抬手輕輕捂住謝安寧的眼睛,聲音不自覺放柔:“別看這些髒東西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