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有多少錢?你怎麼會跟謝安寧開口,她也還是個沒畢業的學生,怎麼想的出的。\"
\"哥你吼什麼?\"周明月梗著脖子,\"又沒要她多少!\"
周懷京突然沒了胃口。
出獄後謝安寧總躲著他的眼神,現在全有了解釋,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的家人。
他看著滿桌飯菜,胃裡翻湧:\"寧兒又不是我們家的人,你們也應該考慮她的處境。\"
周母終於爆發:\"你衝我們發火有什麼用?你爸走了,家裡欠了一屁股債!明月要讀書,你已經毀了,還要看著你妹妹也沒前途嗎?謝安寧欠你那麼多又那麼喜歡你,早晚都會成我們周家的人,她不幫誰幫?你爸到死都閉不上眼,這筆賬就得她來還!\"
周懷京被母親一句話堵得說不出話。
是啊,他現在就是個有案底的廢人,走到哪兒都揹著汙點,他已經廢了,從未來可期的準醫生淪落成這副慘樣。
周明月撇著嘴嘀咕:“謝安寧看著就不像差錢的主兒,哥你何必總替她操心?你瞅瞅她那一身行頭,光是那雙鞋,都夠我一學期的學費了。”
這話讓周懷京心裡犯起了嘀咕。
謝安寧早就脫離謝家了,按理說沒了經濟來源,她哪來這麼多錢?
周母忙乎了一整天,做了滿滿一桌子菜,可週懷京心裡亂糟糟的,根本沒什麼胃口,隨便扒拉了幾口就放下了筷子。
家裡就兩間臥室,周明月大姑娘家了,該有自己的空間,所以周懷京回來後,只能睡客廳那張窄巴巴的行軍床,不過他倒也不覺得委屈,比起監獄裡冰冷的鐵窗和硬邦邦的上下鋪,這兒已經算是舒服多了,好歹,這是家啊。
從進門到現在,鄧愉陽給他的手機一直安安靜靜,謝安寧始終沒聯絡過他。
周懷京躺在床上,盯著天花板,心裡頭空落落的,說不出是什麼滋味。
謝安寧從前都很黏他的,很有分享欲,每天做什麼吃了什麼都喜歡跟他嘮叨一遍,現在她冷淡的態度,讓周懷京越想心口越悶。
他拿著手機,突然發現謝安寧連她的手機號都沒給他留下,所以她是不知道號碼才不能聯絡他的嗎?
這麼安慰自己,周懷京的心情好了很多,卻還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。
周懷京猶想了想,只能打電話約鄧愉陽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