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牆角的陳朵撇了撇嘴,沒敢出聲。

要不是媽媽改嫁進了謝家,有這麼個好機會,既然人都出去了誰願意留在這個窮家?

就好像她現在住著大房子,每天有傭人伺候,說想回去都是假的,在謝家美中不足,她就好像是被人控制的提線木偶,就連飯都吃不飽。

\"我...我是怕你們嫌我丟人。\"謝安寧囁嚅著解釋。

陳建偉冷笑一聲:\"說得好聽,不就是嫌家裡窮?現在好了,我把小朵也送過去了,你們姐妹倆好好過富貴日子吧,不用再管我跟你奶奶,我帶著她自生自滅,反正我也過夠了。”

\"爸!\"陳朵急得跺腳,\"明明是媽非要我去陪她的,不是我非要走的。\"

這話讓謝安寧聽著彆扭,她沒接話,只是盯著父親打著石膏的腿,心口像堵了塊石頭。

曾經那個會把她扛在肩頭的爸爸,怎麼就變成這樣了?

她輕輕走到床邊,聲音軟下來:\"以後少喝點酒吧,喝多了對腦子不好。\"

話沒說完,眼眶又紅了,她覺得父親可憐,就因為沒有本事沒有出息,老婆跟人跑了,現在兩個女兒也都不陪在身邊了。

“你別勸我,我不喝酒還能幹嘛?”陳建偉問,“這病房一個晚上不便宜吧,我沒事了,不用住院。”

“錢的事情別擔心,我來幫你想辦法。”謝安寧沒有把實情全告訴父親,她總不能說,她現在不計較這些小錢,好像她在炫耀這種不應該屬於她的優越感。

陳朵:“爸,你不能對姐姐態度不好,這次醫藥費是姐姐拿的,剛才她付錢的時候,眼也不眨。”

謝安寧脖一子僵硬的回眸看著陳朵,她在幹嘛,她越不想說的,陳朵就都抖落出來。

陳建偉敏感的追問,“哪兒來的錢?我的醫藥費是花了那對狗男女的錢?”

謝安寧否認,“不是,跟他們沒關係。”

陳建偉因為笑,臉上的傷口撐的更破,痛得直立吸涼氣。

“花他們錢也理所應當,是他們先對不起我的。”

謝安寧,“你們以前的事情我不知道,您也別多想了好好養病。”

陳建偉這時候問,“寧兒,你都已經回來了,你願意養你爸跟奶奶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