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坐下,香水味道裹著冷意漫過來:“兩年不見,這張嘴還是這麼毒。”
“彼此彼此。”謝安寧扯出個嘲諷的笑,“謝大小姐學成歸國的金鳳凰,何必跟我這落毛雞計較?”
“聽說你那位還沒放出來?”謝樊雪哪壺不開提哪壺提哪壺,“在裡頭待久了,當心發了黴。”
“想他?”謝安寧勾起唇角,“正好缺個獄友,憑你的本事,進去陪他說說話不是難事。”
謝樊雪冷笑一聲,將鉑金包重重砸在空椅上。
“表姑送的入職禮。”謝樊雪發現謝安寧一直在盯著她的包,“現在知道什麼叫金枝玉葉了?表姑送你的都是巧克力,有些人啊,生來就只配擁有廉價的。”
謝安寧不屑一顧,謝樊雪永遠是這樣,開屏的孔雀要把最豔麗的羽毛抖落在她傷口上。
謝安寧附和,“姐姐說的都對呢,我只配擁有廉價的,所以我把這個包賣給了表姑。”她羨慕的說,“表姑可真大方呀,直接就把錢轉給我了。”
謝樊雪臉上的笑僵成一塊石膏,杏眼圓瞪:“謝安寧,你瘋了?胡說八道什麼!誰告訴你這包是二手的?難不成還是表姑從你這兒買的?血口噴人也得有個限度!”
謝樊雪破防,死死攥住鉑金包的手柄,青筋在細膩的面板下暴起。
謝安寧卻連個眼神都沒分給她,目光黏在臺上的陳朵身上。
妹妹正捧著個不起眼的小木盒,輕聲細語地跟謝老夫人說著話,直到看見那盒子被接過去,她懸著的心才落回胸腔,唇角勾起抹意味深長的弧度。
“謝大小姐最好多燒幾炷香。”她慢悠悠轉頭,“祈禱這包跟我沒關係。不然啊髒物可是要物歸原主的。”
“不會的,表姑不會買二手的給我,你不要這麼編排她。”
謝安寧聳聳肩,“你說不會就不會嘍,二手的也無所謂的,最重要的是這份心意,收到包包要開心的嗎,愛馬仕哪怕被人折騰,幾十手都有人喜歡想買,適合你。”
謝安寧的陰陽怪氣,讓謝樊雪破防,她看當年就是她打的她的清了,應該連舌根子都拔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