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是我過去拿。]

謝安寧心裡忐忑的按了傳送,對話方塊後面的紅色感嘆號刺眼。

陸淮淵就這麼把她給拉黑了?

手機螢幕上那個紅色的感嘆號刺得謝安寧眼眶發疼,剛分手就被拉黑,陸淮淵的絕情倒像是把鈍刀,一下下割著她的神經。

她攥著手機原地站了會兒,撥通了鄧榆陽的號碼。

電話剛接通,她就直截了當地問:“你小舅人呢?”

“早走啦,西裝革履的,指不定是去公司還是”鄧榆陽故意拉長尾音,語氣帶著幾分戲謔,“或者去跟哪家千金訂婚也說不定?”

這話像根刺扎進謝安寧心裡,她頓時火冒三丈:“能不能說點有用的?一天天淨扯這些沒用的!”

“哎哎別發火啊!”鄧榆陽那頭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,“大清早的,你跑哪兒去了?突然拖著行李箱就消失,不會是嫌我住過去打擾你們了吧?瞧瞧你心眼小的,我住不了太久,跟他住一起我心裡憋的慌。”

聽著他沒頭沒腦的追問,謝安寧只覺得太陽穴突突直跳。

鄧榆陽顯然還被矇在鼓裡,什麼都不知道。

她強壓著煩躁道:“等你小舅回來,就說我平板落臥室了,找到了就告訴我,我叫跑腿去取,或者你要是能動的話,你給我送過來。”

“等等!”鄧榆陽突然提高音量,聲音裡多了幾分警覺,“謝安寧,你認真的?你們倆是分手了?你現在住哪兒?”

“回我自己家了。”她盯著窗外斑駁的老牆,聲音平淡得像是在說別人的事,住慣了大房子,現在自己非要打回原形不習慣。

電話那頭陷入短暫的沉默,隨後傳來鄧榆陽震驚的聲音:“回哪個家?謝家還是棚戶區的老房子?”

“回我爸那兒了,謝家又不是我家,你當不收錢的公園啊,出去了還能進去,我從謝家出來就沒想過再回去。”

“你倆因為啥分的?”鄧榆陽一頭霧水,昨天晚上不還好好的嗎。

謝安寧坦白道,“我也不知道,可能是他忍我太久了吧,現在終於忍不了了,想要跟我分手。”

鄧榆陽問,“你住回去,是為了跟懷京做鄰居?你真想好了啊,現在周懷京要啥沒啥。”

謝安寧嗤笑聲,“之前不是你一直說,我不能對不起他,現在怎麼還反過來勸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