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兩眼。

喜歡跟不喜歡,就是這麼明顯。

“你真要走?”周懷京在背後喊她。謝安寧咬咬牙,頭也不回地往前走。

陸淮淵那眼神像刀子似的,她哪敢再留。

周懷京被拋下了,他感覺自己像極了喪家之犬,他撿起被丟在地上的賬單,笑容悽慘又絕望。

怪不得謝安寧一個勁兒的給他使眼色,鄧榆陽找他喝酒,隨隨便便的幾瓶酒就花出去五萬塊。

他怎麼可能付得起,謝安寧也覺得他付不起吧,他現在的男人有權有勢,籤起賬單來眼睛也不會眨一下。

鄧榆陽,謝安寧,現在早就已經跟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。

車門重重甩上的瞬間,陸淮淵的耐心徹底崩了。

“捨不得就滾下去,趁著還沒開車,去找他。”他冷笑,指節捏得方向盤吱呀作響,“剛才磨磨蹭蹭不想走的樣子,倒跟你和周懷京那點破事如出一轍,才受多大點傷啊,你就這麼心疼。”

謝安寧攥緊衣角:“我真不知道他會在那兒,我也沒有心疼。”

“不知道?”陸淮淵嗤笑一聲,偏頭看她的眼神淬了冰,“鄧榆陽出事,你大半夜非要跟著來。怎麼,就這麼擔心他?還是早就知道周懷京也在,你怕周懷京出事。”

他字字帶刺,刺得謝安寧心口發悶,連呼吸都疼。

“我說了我不知道!”謝安寧眼眶發紅,“周懷京回來後,我們早就沒關係了!可你呢?我說破嘴皮子你都不信。”

這種被反覆猜忌的滋味,像鈍刀子割肉,比一刀捅死更折磨人。

陸淮淵的多疑,在她身上顯露得淋漓盡致。

“讓他滾出滬市。”陸淮淵突然開口,語氣陰沉得可怕,“只要他還在這兒,你的心思就別想安穩,一個拼了命的想往外面走,一個非死守著。”

謝安寧只覺得累極了,靠著車窗閉上眼:“我沒力氣吵了,明明是你小心眼、瞎猜忌,憑什麼把錯都推給我?”

陸淮淵捏住了謝安寧的脖子,讓她看著自己,“我小心眼?我這是在乎你。”

謝安寧怒聲說,“你不是讓我滾下去嗎,我現在下車,也不用聽你對我這些冷嘲熱諷,今天的事跟我沒有關係。”

陸淮淵:“別下車,這麼晚了你去哪兒。”

謝安寧拉開車門頭也不回的下了車,“你管我去哪兒,我留在這兒礙你的眼了,陸淮淵你這個人心眼太小,沒一點好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