密碼鎖,“今晚你睡客房,別在這兒咒我。”
“我才不想和他待在一個屋簷下,陰森得慌。”鄧榆陽撇撇嘴,滿臉抗拒。
“有點良心吧你!”謝安寧白了他一眼,“你那兩個舅舅裡,也就陸淮淵真心幫你。”
這話卻像戳到了鄧榆陽的痛處,“我知道只有小舅才真心幫我,我今晚被流氓圍毆的時候,他就站在旁邊冷眼旁觀,哪有這樣的親舅舅?要不是小舅及時趕到,我怕是要把命丟在那兒!”
“陸淮淵只是看著兇,對身邊人都是掏心掏肺的好。”謝安寧鬼使神差地替陸淮淵辯解,語氣不自覺地軟下來。
鄧榆陽突然眯起眼,像發現獵物的狐狸般湊近:“不對勁啊你,該不會真愛上我小舅了?我還以為你當初接近他,不過是拿他當上位的跳板,這是動了真情嗎。”
“胡說八道!我才沒有!”謝安寧猛地轉身,心跳卻不受控地加速。
她強裝鎮定的模樣,連自己都覺得底氣不足。
這一來一往的對話,早已一字不漏地落進剛走近的陸淮淵耳中。
謝安寧後頸突然泛起一陣寒意,抬頭便撞進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。
陸淮淵站在陰影裡,周身氣壓低得可怕。他冷淡地吩咐鄧榆陽:“今晚住客房,拆線前別回家。就說你媽,你是去出差辦我的差事。”
“知道了,謝謝小舅。”鄧榆陽難得乖順地點頭。
目送陸淮淵轉身走進書房,謝安寧的心也跟著空了一塊。
看著緊閉的房門,她忍不住想:這場冷戰,究竟還要持續多久?
推開客房門時,謝安寧儘量放輕動作。鄧榆陽正癱在床上刷手機,頭也不抬地抱怨:“你妹妹最近總給我打電話,說些莫名其妙的話。”
謝安寧將被子輕輕放在床頭下面,索性挑明:“陳朵對你有意思,不想惹麻煩就別理她。”
話音落下,房間裡陷入詭異的沉默。
只有窗外的夜風。
“你在開什麼玩笑,你說陳朵喜歡我?”
謝安寧:“你不愛信不信,你給不了她什麼就離她遠點,不要聯絡那麼頻繁。”
鄧榆陽調侃道:“你們姐妹倆還挺齊心的,都想攀高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