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找他說事兒。
“我有點事問你。”陸淮淵的聲音不高,卻壓得鄧榆陽後背發涼。
他趕緊摸出根菸遞過去,卻被陸淮淵抬手擋開,他不習慣抽別的牌子的煙,就好像習慣了一個人,如果不是迫不得已,他也不想再折騰換人。
到底是愛還是習慣,陸淮淵也分不清楚。
“你跟周懷京關係很好?”陸淮淵突然發問。
鄧榆陽心裡“咯噔”一下,眼神開始躲躲閃閃:“就...就普通朋友,上學那會兒常一起玩。”
“他和謝安寧什麼時候談的戀愛?”陸淮淵追問。
鄧榆陽腦子“嗡”地炸開,結結巴巴地說:“我...我也不清楚,他倆可能就沒在一起過,就是...”
話到嘴邊,他又咽了回去。
“接著說。”陸淮淵眼神冷下來,看得鄧榆陽後頸直冒冷汗。
“安寧以前喜歡他,周懷京怕耽誤她學習,說等她考上大學再在一起,後來的事我就不知道了。”鄧榆陽一咬牙,把知道的全抖了出來。
他確實也沒搞清楚過,倆人到底發展到了什麼地步。
陸淮淵沒接話,沉默了好一會兒。
既然謝安寧心裡一直裝著別人,與其這麼耗著,不如放她自由。
鄧榆陽小心翼翼地試探:“小舅,你打聽周懷京...不會是想收拾他吧?他真沒對安寧做什麼。”
他生怕陸淮淵出手,周懷京根本招架不住。
“少瞎操心。”陸淮淵起身要走,瞥見鄧榆陽青一塊紫一塊的臉,皺著眉嫌棄:“下次捱打記得護著臉,醜死了。”
鄧榆陽忍不住抱怨:“今天要不是你過來,我都不知道怎麼脫身,還以為那個舅舅舅舅能早點救我...”
想起陸憑懷當時袖手旁觀的樣子,鄧榆陽心裡就不舒服。
“他沒有理由救你,你有什麼委屈的,覺得佔了那麼點親情?是你在他的酒吧裡出了事,這也是給他身上招惹是非。”
陸淮淵瞭解陸憑懷這個人,自私自利,冷血麻木,從他身上就別盼著有多少親情可言。
小時候他不懂事,碰了陸憑懷的玩具,他能把他直接推進游泳池裡,那時候他年紀小還不會游泳,陸憑懷轉身就走。
就這樣母親都沒多責備陸憑懷一句,到底是偏心誰,陸淮淵心知肚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