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殺!”

銀狼衛大喊著,衝向五軍營的軍陣。

五軍營的將士一手持盾抵在身前,另一隻手中的鈍器握緊。

這支精銳的性格就和他們的主將莫濤一樣,沉默卻猛烈!

當兩軍的將士衝殺到一處,冷兵器時代重步兵與步兵的廝殺正式拉開帷幕。

銀狼衛手中的長槍和彎刀,撞上了五軍營將士的盾牌,只在上面留下了些許的凹痕。

即便是那些避開盾牌,刺或劈砍在五軍營將士的步人鎧上的,殺傷力也有限。

沒有了戰馬衝刺帶來的強大沖擊力,長槍在破甲能力上的劣勢。立馬顯現了出來。

五軍營這邊揮舞著各式打擊武器,給銀狼衛沉痛一擊!

各種錘使用起來都很笨重!

可雙方都穿著重甲,陣型又密集,想要靈活躲避自然是不可能的。

這些錘敲在重甲上的悶響,令人牙酸。

重甲下的大桓人被敲得甲片飛濺,口中吐血!

那些在大桓人看來可笑的鶴嘴鉗,也開始展露威力。

這種石匠喜歡用的工具敲擊在重甲上,一下就是一個窟窿。

有些用鶴嘴鉗的燕國兵,還專門挑銀狼衛的頭盔敲,敲準了就能在腦袋上開一個洞。

在這場重步兵的對決中,準備了大量鈍器的燕國人。明顯佔據了優勢。

不光是武器,步人鎧的防禦能力,也比為了騎兵作戰設計的銀狼衛鎧甲更強。

為了馬上作戰,在胯部和裙甲上減少的甲片,在步戰時就成了銀狼衛的弱點。

大桓王一直關注著前線的情況。

在專門搭建的高臺上,他面沉似水地看著銀狼衛和五軍營廝殺在一處。

距離太遠,又沒有望遠鏡,耶律宗也不知道前線的具體情況。

自己的騎兵為什麼摔倒?為什麼要和燕國人作戰?他都不知道。

“脫脫庫在幹什麼!”

耶律宗二十三年前就和燕國京衛交過手,那時候他手下的騎兵,還沒有成規模。

那一戰,京衛的重步兵如移動的城池一般,步步逼近不可阻擋。

直到十幾年後,大桓國騎兵成了氣候,耶律宗才有和燕國重步兵一戰的底氣。

只是此刻,前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!

不發揮自己騎兵的優勢就算了,居然跑去和燕國人,打燕國人最擅長的步戰。

以己之短擊彼之長,這不是腦殘嗎?

“撤軍!讓前面的人撤回來!讓脫脫庫來見我!”

耶律宗即便看不清具體情況!

可他能看到燕國人黑紅盔甲構成的陣型沒有一點變化!

這說明銀狼衛的攻勢沒起到一點作用!

這樣下去,只會平白地增加損失。

大桓大營中傳承低沉的號角聲!

正率領自己手下和燕國人血拼的脫脫庫不甘地下令撤退。

亂作一團的大桓兵本就到了崩潰的邊緣,聽到撤退的命令,頭也不回地跑向本陣。

這些人甚至連自己的馬都不要了,就靠著一雙腿向北逃去。

銀狼衛畢竟訓練有素,得到了撤退的命令後,一隊人纏住燕國人防止燕國人趁機突擊!

其他人撤至二百米處,重新上了戰馬,隨後整軍撤退。

莫濤並沒有下令追趕。

他們此時佔了優勢沒錯,可那是利用了陷馬坑!

這是,讓大桓人不敢衝鋒的原因,一旦突進,很容易被陣型依然完整的銀狼衛殺個回馬槍。

莫濤並沒有因為剛才在銀狼衛手裡佔了便宜,而小看這支大桓精銳。

對方用不擅長的步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