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句話。
霍光離開之後，燕北嘆了口氣。
“任重而道遠啊！”
燕北想把自己的構想在大燕實現，必然需要一批掌握足夠知識的人才。
這批人才不會自己出現，只能由燕北傳授。
從這個科學的荒漠上，從零培養人才，不是一朝一夕的事。
但這麼做，必然是值得的。
燕北親自培養的這批人，在未來就是這個時代科學的種子。
會在這個時代生根發芽，然後開枝散葉，讓掌握知識的人更多。
這是個水磨工夫，急不得。
可燕北現在最缺的，就是時間！
“隨我去京南的煤礦看看，我們的時間很緊。”
朝中局勢只是剛剛安定，燕北便帶人離開皇宮，趕到京南煤山。
這裡是一處極其優良的露天煤礦。
煤的品質很高，而且埋藏的位置很淺，只需要露天開採。
不論是從安全還是效率來看，都是整個大燕少有的優質煤礦。
燕北在巡視完煤礦後，看著堆放煤的地方，久久沒有說話。
負責煤礦的，不過是個七品的小官。
若不是這裡的煤礦，供應整個京城及皇宮，連他這個七品小官都不會來。
此時皇帝親至煤礦，這七品官的腿肚子都緊張得抽筋了。
燕北也沒指望這個七品小官能幹嘛。
煤礦運轉的好壞，說實話也不是七品官能插手的。
燕北招來了隨行的小黃門，“我說的都記下。”
“煤礦的運送，採用人力揹負的方式，效率極低，需要一套傳送體系。”
“煤礦附近的河流，水流量較大，可以用水力給煤礦提供動力。”
“煤礦的開採還在使用錘、鏟等簡單工具，效率極低。”
“可以考慮使用蒸汽動力大型機械！讓煤礦產量大幅提升，為大規模的冶金業發展，提供保障。”
“煤礦的管理混亂，需要從上到下，重新安排。”
……
燕北一口氣說了十幾條，從開採工藝，管理方式，到一些技術細節全都包含。
負責管理煤礦的七品官嚇得臉都白了，渾身直哆嗦。
他以為燕北找出這麼多問題，是要拿他開刀。
可燕北讓小黃門整理完說的話之後，轉身就走了，根本沒理他。
燕北很清楚，煤礦的低效混亂，不是管理官員的問題。
是他們的能力，不足以高效地運轉，如此龐大的礦山。
這不是某一個官員的問題，而是整個大燕存在的問題。
在這些官員眼中的高效，在燕北看來，效率低到難以接受！
燕北在考察完煤礦之後，又去了京城周邊的鐵礦和冶鐵作坊。
在這些地方，燕北也並沒有要求當場改變什麼。
只是讓隨行的小黃門，記錄下他的話。
紀千雪也跟在燕北身邊。
燕北說的那些，有一部分以前和她說過，還有一部分她也聽不明白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