象,但並不像是將死之人。”

蕭凌昭心底一沉。

皇上果然……是在裝病對嗎?

老大夫看了看蕭凌昭的臉色,又說,“不過老夫又仔細觀察了一下,皇上臉色蒼白無血色,嘴唇透著烏紫,手指甲床也透著青灰,的確是中毒之象。”

蕭凌昭皺緊眉頭。

到底是中了毒還是沒中?

他負手來回走了兩圈,忽然問老大夫,“皇上若真的服用了砒霜,那他還有多少日子?”

老大夫說,“若太醫們醫術好,能為皇上吊命,或許還有一兩月左右,若情況不好,可能……半個月都熬不過去。”

蕭凌昭問老大夫,“若兩個月後不死就證明他從未服過砒霜,對麼?”

老大夫不敢亂說。

蕭凌昭目光沉沉地望向寢殿。

看來他也不用去求證皇上到底有沒有中毒了,皇上敢讓他請大夫來,肯定不會讓他查到什麼東西。

他就等兩個月好了。

如果皇上兩個月後還沒死,那所謂的中了砒霜之毒,就一定是在欺騙他和元薇。

呵,皇上以為假裝中毒就能搶佔先機騙元薇生個皇子出來,可元薇肚子裡到底是誰的孩子,還不一定呢。

他就跟皇上一起等兩個月好了。

他本不想混淆皇室血脈,他不想讓他的孩子來繼承謝家的江山,可皇上若是如此辜負他誆騙他,那,他又何必忠誠於皇帝?

……

寢殿裡。

謝君臨準備歇息了。

雖然他沒有服砒霜,可這腸胃損傷也挺受罪的,再加上方才跟沈元薇折騰了會兒,他有點累了。

見沈元薇人躺在他身邊,眼睛卻一眼一眼往門口看,他彈了彈沈元薇的腦門,“在朕懷裡想別的男人,嗯?”

沈元薇收回視線。

她說,“我只是擔心蕭凌昭的病,方才牽手不到一盞茶工夫,他撐不了多久……”

謝君臨眉眼淡淡,“他自己都不想著救自己,你還想讓朕心軟把他放進來睡在你身邊?朕可不是那麼大度的人——”

謝君臨話音剛落,門口就傳來陳海的嗓音。

“皇上,老奴有事稟告,是關於蕭大將軍的——”

謝君臨皺眉看向門口。

蕭凌昭?

自己不來,讓陳海來傳什麼話?

不就是想來睡他床底下麼?

謝君臨哼了一聲。

想到那年輕小子如今正站在庭院裡吹著冷風強忍著體內力量暴-動的難受,想進來睡他床底下又怕他不答應,只能一個人在陰暗角落裡扛著隨時都會病發的畏懼和悲涼,懷揣著一丁點微弱的希望,站在那裡無助地望著他的寢殿……

謝君臨嘆了一口氣。

他眼前浮現出當年十五歲的他跟著蕭二公子去蕭家,看到蕭凌昭剛出生的畫面,那麼小一個嬰兒,被蕭二公子塞他懷裡,衝他哇哇哭……

他想起蕭二公子陣亡,他前去弔唁,看到那失去哥哥的小糯米糰子坐在角落裡哇哇哭,他走到小傢伙面前,小傢伙仰頭淚汪汪地望著他,拽著他袍角抽噎道,皇上哥哥,我哥哥死了,我哥哥再也回不來了……

他想起那小少年一點點長大,成為驍勇善戰的將軍,一次次為他傳來捷報,終於成為他最信任最倚重的大將軍……

他揉著眉心嘆了一口氣。

“去把蕭凌昭喊進來,讓他今晚站在朕床邊徹夜保護朕。”

門口,陳海愣住了。

陳海小心翼翼將房門推開一條縫,輕聲說,“可是皇上,蕭大將軍已經離開了……”

謝君臨驀地直起身子,“他那破身子,他離開皇宮無人為他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