呵,他哪兒像個威嚴的皇帝?

他跟那些個不能人-道於是變得心理扭曲的猥瑣變態狂有什麼兩樣?

在謝君臨感到自我厭棄的時候,蕭凌昭跟在陳海身後進來了。

蕭凌昭一眼就看到了謝君臨眉宇間的那種煩躁和不耐。

他心想,皇上果然是被那些大臣傷到了,這麼久還沒調整過來,唉,真是可憐。

蕭凌昭正準備跪下請安,謝君臨立刻出聲。

“免禮,凌昭大病初癒,不必行大禮。”

謝君臨抬眼隱晦看向蕭凌昭的脖頸。

明明前一秒他還在自我厭棄,可這會兒,他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往那兒看。

而且,他還指著那圍脖,裝作無意地打趣起來,“今兒外面很冷嗎?凌昭怎麼連圍脖也戴上了?”

“……”

蕭凌昭默默看向謝君臨。

果然被他猜中了。

他跟元薇說,同僚們肯定不會摘他圍脖,可是皇上一貫愛拿他打趣,說不準就要摘他圍脖看個究竟。

果然啊……

蕭凌昭若無其事地說,“回稟皇上,微臣大病一場之後,有些畏寒,出門覺得脖頸涼颼颼的,便把圍脖戴上了。”

謝君臨摩挲著棋子,輕輕一笑,“是嗎?當真是畏寒?”

他指著蕭凌昭的手腳說,“那真是奇怪了,朕還沒見過只有脖子畏寒,身子和手腳卻一點事兒也沒有的,你說你脖子涼颼颼的,那你手裡怎麼不捧個湯婆子,腳上怎麼不蹬一雙羊皮靴?”

蕭凌昭聞言語噎。

謝君臨薄唇微勾,“朕看,凌昭你不是畏寒,你是欲蓋彌彰,你想遮掩脖子上的什麼東西,是吧?”

“……”

蕭凌昭垂下眼眸不敢犟嘴。

他這個人,向來不怎麼會撒謊,以前遇到這種情況,皇上就算知道他在隱瞞也不會追根究底,可今兒怎麼……

難道是皇上今兒心情不好,故意找他的茬,以此發-洩心中憤懣?

謝君臨沒有點到即止,他慢悠悠道,“來,把你的圍脖取下來,讓朕看看你圍脖底下到底藏了什麼好東西。”

蕭凌昭默默抬頭看著謝君臨。

他說,“皇上,微臣……能否不摘下來?”

謝君臨睨著他,“你越是為難抗拒,朕就越發好奇了。”

蕭凌昭嘆了一口氣。

皇上非要看,他也沒法子了。

所幸,這裡就皇上和陳公公兩個人,元薇今後也未必能再跟這兩人打照面,看看就看看吧。

總不能為了這麼點事兒,一再違抗皇上的意思。

蕭凌昭伸手,將圍脖摘下來。

下一刻,他左邊脖頸上的咬痕淤青,就這麼映入了謝君臨眼中。

謝君臨一愣過後,黑眸慢慢盯緊那咬痕。

咬得很用力。

傷口都滲血淤青了。

想必,咬凌昭的人當時一定被凌昭欺負得要哭了吧,很難受,難受得想推開凌昭,可身子偏偏又軟得推不開,便只能這樣洩憤似的狠狠咬凌昭一口……

凌昭能把人欺負成這樣,他這個怠於練武又已經三十六歲的皇帝怕是遠遠及不上凌昭的吧……

謝君臨垂眸。

他真是瘋了,好端端的他去跟凌昭比什麼呢,他還真要去跟凌昭搶妻子不成?

謝君臨不敢再讓自己胡思亂想下去。

昨晚夢到那姑娘被他搶進宮裡就已經足夠冒犯了,這會兒再深想下去,就更顯齷齪了。

若是想得太多,今晚又做些難以見人的夢,那他就……真的不是人了。

謝君臨努力不去想下作的畫面,也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