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蘇公子,酒可不是這樣喝的!”

雅間內蘇硯塵正抱著酒瓶,看著手中的玉佩陷入了悲痛之中,便聽到了一道帶著戲謔的聲音。

一個身著藍色錦袍的貴公子推開了雅間的房門,自顧自的走到了椅子邊坐好。

他抬眸看著躺在地上的蘇硯塵,那雙眼睛如同夜空中的寒星,彷彿隱藏著無盡的智慧和決斷力。

“凌熙,本少爺今日的心情不好。我勸你快些走開,如若不然休怪我不客氣!”

蘇硯塵將玉佩收入了懷中,跌跌撞撞的站起身來,眸子湧起些許的憤怒。

“嘖嘖,要是璃兒看到你如此模樣,可是再不會要你了。”

凌熙唇線修長,微微上翹,給人一種高冷的感覺。

他衣著典雅而考究,樣貌俊俏無雙,身上的衣物都彰顯著貴氣。

只是眼下,他一副似笑非笑調侃的樣子,令蘇硯塵十分的氣惱。

“淺璃是我的妻主,請你不要璃兒,璃兒的喚她!”

“哦?可之前我這般喚璃兒,她可是都會開心的回應呢!幽刀你說是也不是?”

凌熙忽然轉頭,朝著一旁的黑衣帶刀男子詢問。

幽刀被點名,瞥了眼醉醺醺的蘇硯塵又看了眼笑意盈盈的主人,無奈的點了點頭。

他的話像一把匕首,狠狠的插進了蘇硯塵的心中。

“你...凌熙,當初在書院之時,便處處與我作對。纏著淺璃不放手,連她去了。你也要與我爭搶?你到底是安得什麼心?”

蘇硯塵的怒火如同野火燎原,讓旁邊的合風也感受到了一股灼熱的氣息。

“蘇硯塵,真不知道璃兒那樣優秀的人,怎麼會選了你作為夫君。你除了一副樣貌還有些什麼能拿得出手?難道你就真的信了她已經去了?”

凌熙微抿下唇,嗓音漫不經心。

蘇硯塵的長相確實無人能及,在這帝都城中怕是再無其他男子能超過他。

當初這蘇硯塵一身紅衣飄逸立於城樓之上,一曲琴音慶賀勝戰,讓多少人狂熱追捧。

“遠赴人間驚鴻宴,一睹人間盛世顏!”

也是那時走進了璃兒的心中吧!

凌熙記得那時的璃兒便說了這麼樣的一句話。

可這又有何用?只會哭哭啼啼的糟蹋自己的身子!

“你...你什麼意思?”

蘇硯塵忽然一頓,略帶著幾分的急切。

是了,這凌熙便常年跟在淺璃的身邊,十分聽從淺璃的話。

如淺璃真的去了,可他怎麼會一點也不傷心?

“字面上的意思。”

“你,你把話說清楚!”

蘇硯塵一急,穩了穩身形,朝著凌熙走近了幾步。

“你...你該問問你的母親,而不是我?”

凌熙臉上的笑意收斂,神情驟然一變,帶了幾分的冷怒。

“你...”

蘇硯塵跌坐在了地上,心中刺痛。

是啊!葉家滿門獲罪,而最大的幕後之人,便是自己的母親。

“公子,我們還是快些回府吧!”

合風知曉這凌熙精明,自家的公子不是對手,只能勸說離開。

“凌熙,你是不是知道淺璃在哪?我求你告訴我好不好?好不好?”

莫然,蘇硯塵晦暗的臉上帶著幾分的傷心,他爬到了凌熙的腳邊拽住了他的衣袍。

使勁的懇求,那樣子十分的狼狽!

“我並不知道璃兒在哪裡,但我相信璃兒不會就這麼輕易的死去。她定會在某個地方韜光養晦,然後回來復仇。而我要做的,便是等她,為她籌謀。”

凌熙神色坦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