緒湧上心頭,憤怒嗎?還是悲傷?

亦或是兩者交織在一起,讓他無法分辨。

就在他幾乎要被這股情緒淹沒的時候,景元和丹楓一左一右抱住了他的手臂,將險些失控的秦風與失神的應星拉開了距離。

在感受到手臂上的束縛感後,秦風終於從那混沌的情緒中稍稍掙脫出來,理智開始重新佔據他的思維高地。

他深吸一口氣,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,但那股情緒的餘波仍在他的話語中若隱若現:

“白珩是飛行士,隸屬於後方,她的任務是在後方支援,根本不可能到正面戰場上去。

那麼,她為什麼會死?”

他的目光緊盯著應星,彷彿要透過他的眼睛看到事情的真相。

“這些年來,白珩撞毀的星槎不下百架,但她從來都只是受些輕傷而已。

以她的飛行技術和經驗,怎麼可能會死!”秦風的聲音越來越高,最後幾乎變成了怒吼。

應星的臉色變得蒼白如紙,他嘴唇顫抖著,似乎想要說些什麼,但最終只是發出了一聲微弱的嘆息。

“有幾個步離人的巢父闖了進來,我難以招架陷入險境,她是為了救我才...

是我害死了她......”

應星渾身癱軟跪在地上輕聲回應著,像是在懺悔。

“那你呢,景元...

你是智將,你在後營統籌全域性,為什麼不解決那些闖進來了的巢父。”

聽到秦風的質問,景元慚愧地低下了頭,“當時戰事緊張,前線吃緊,我見形勢危急,便親自率軍前往支援殺敵,實在是無暇顧及後方的情況。

哪曾想竟會發生這樣的事情……”景元的聲音越來越低,似乎對自己的疏忽感到十分懊悔。

“事到如今,你們竟然還想推卸責任,將這一切都歸結為意外嗎!”秦風怒不可遏,他的吼聲在整個星槎海中迴盪,震得眾人耳膜生疼。

“哈哈哈,我才不信!

你們一定是在騙我,白珩她只是有事耽擱了,暫時回不來而已,我才不會上你們的當!”

“抱歉,幾位,我還有很多公務要處理,這段時間不會離開地衡司了,失陪。”

秦風癲狂地大笑著,逐漸變得平靜,他轉身走了幾步,然後停了下來。

“這段時間還請不要來找我,我很忙,恕不招待。”

說罷,他在眾人同樣自責的目光中,離開了星槎海。

……

“大人,劍首大人求見。”

祀月衝著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的秦風說道。

後者咬了咬牙,一陣思想鬥爭後硬是拒絕了。

“讓她回去吧,我現在誰也不想見。”

“...是。”

祀月點了點頭,然後善解人意地留下秦風自己消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