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辰熙結束與安柏傅的通話後,隨即給董博林打電話,讓他準備車跟自已去通安市。
因為馬雲深還在望留鄉處理化工廠的事,所以陸辰熙就跟董博林兩個人去通安市見安柏傅。
葛孺業這邊將丁凌霄押回公安局後,知道這傢伙很狂傲,肯定不會輕易交代,忽然想到了在周疃村抓的那個財哥。
這個財哥被抓進來後,也是像糞坑裡的石頭,又臭又硬,什麼都不說。
葛孺業知道這種人之所以不肯交代,很大程度是因為背後的人。
要麼是認為背後的人能把自已救出去,要麼就是害怕被害的人,不敢說。
現在看來,指使財哥帶人去周疃村行兇的應該就是丁凌霄。
現在把丁凌霄抓了,就有可能把財哥的心理防線擊潰。
葛孺業安排把丁凌霄帶進審訊室,銬在審訊椅上,同時將審訊門的敞開著,然後讓兩個警察押著財哥從審訊室前經過,去另外的審訊室。
丁凌霄被銬在審訊椅裡,依然囂張地大喊大叫。
“你們知道老子是誰嗎,敢抓老子,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。”
財哥還沒到關押丁凌霄的審訊室門口,就聽到他的聲音,臉色頓時大變,做夢都想不到丁少也被警察抓進來了。
經過審訊室的門口,丁凌霄與財哥相互對視了一眼,倆人的目光中都充滿了驚訝,都想不到會在這裡看到對方。
財哥被兩個警察帶進一間審訊室裡,被關在審訊椅裡,雙手還戴著手銬。
葛孺業走進來,身後還跟著一名年輕的警察,負責審訊記錄。
財哥在看到丁凌霄後,精神明顯低落了許多,低著頭,沒有了以前的驕橫。
葛孺業點上一支菸,吸了一口,靜靜地看著財哥,一句話不說。
審訊室裡氣氛沉悶,壓抑得有些讓人喘不過氣來。
財哥的心裡開始打鼓,猜不出對面的警察為何不開口詢問,額頭上很快冒出了一層汗珠。
丁凌霄的被捕,對他的衝擊非常大,丁少爺都被抓了,他這個狗腿子怎麼可能逃得掉。
葛孺業看出財哥的心虛,於是開口道:
“旁邊審訊室裡的人,你應該很熟悉吧?”
財哥低著頭一聲不吭,心裡卻在暗暗盤算著,接下來怎麼辦。
葛孺業繼續說:
“你是在犯罪現場被抓的現行,就是零口供,依然可以判你。”
“不要認為自已多英雄,其實是在替別人背鍋。”
財哥臉上的肌肉情不自禁地跳動了一下,葛孺業的話像刀子捅在了他的心頭。
“你一直不開口,是抱有僥倖心理,認為丁家父子能夠救你,實話跟你說吧,他們犯的事比你嚴重多了,現在是泥菩薩過河,自身難保。”
財哥抬頭望著葛孺業,用無所謂的口吻說:
“我不就是在周疃村打了那個老傢伙幾下,最多也就是拘留十天半個月的。”
“哈哈……”
葛孺業仰頭大笑起來,用譏諷的語氣說:
“你倒是很會為自已開脫。”
“先不說你以前犯下的那些事,僅僅是僱傭那幫小混混在在官場擾亂陸書記接訪,說輕了是擾亂社會治安,說重了是衝擊政府機關。”
“法院審判的時候,十年起步,而且不能減刑……”
“啊——”
財哥大吃一驚,“沒這麼嚴重吧?!”
“我這是往輕了說,如果給你扣上企圖顛覆政府機關的帽子,就是無期徒刑,你這輩子都別想出來了。”
財哥瞬間臉色煞白,徹底慌神了,連忙說:“我可沒有想顛覆政府機關,我哪有那個膽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