縣長辦公室內,煙霧繚繞,彷彿有重度霧霾,讓人喘不過氣來。
韓立軍坐在辦公桌後,臉色陰沉,雙眸中泛著陰翳,大口抽著煙。
餘嶽山和姜春雷都坐在沙發上,兩個人也都是一副苦瓜臉,眉頭緊鎖,一個勁地抽悶煙。
姜春雷看著韓立軍說:“韓縣,咱們幾個都是嚴重警告,唯獨杜若銘這傢伙什麼處分都沒有,肯定是這傢伙出賣了咱們。”
餘嶽山瞥了姜春雷一眼,沒好氣地說:“這還用說明,和尚頭上的蝨子,明擺著嗎。”
話音未落。
秦儲存垂頭喪氣地走進來,看見姜春雷和餘嶽山,隨口道:
“你們倆也在。”
韓立軍急忙問秦儲存,“望留鄉的事怎麼樣?”
秦儲存一屁股坐在沙發上,有氣無力地說:
“陸辰熙查封了丁四爺的工廠,還把他兒子抓了。”
“好。”
韓立軍發狠地說:“這下陸辰熙徹底跟丁四爺槓上了,兩虎相爭,必有一傷。”
秦儲存看著韓立軍,心有餘悸地說:
“韓縣,我越來越發現這個陸辰熙不好對付,他身後還有省紀委和省公安廳做後盾,很難鬥得過他。”
餘嶽山若有所思地說:“杜若銘這麼快就站在陸辰熙一邊,會不會是發現了陸辰熙實力這麼強。”
姜春雷點頭道:“有這個可能,我聽他說過,他有個同學在省城很厲害,估計是聽他同學哪裡瞭解到陸辰熙有背景,所以投靠了陸辰熙。”
秦儲存看著幾個人說:“你們還不知道吧,陸辰熙讓杜若銘擔任調查組長,調查丁四爺的那家工廠,副組長是剛提起來的縣委辦主任和公安局長。”
韓立軍眸子裡閃過濃濃的殺意,一字一句地說:
“現在基本可以確定,杜若銘背叛了咱們,投靠了陸辰熙。”
姜春雷惡狠狠地說:“韓縣,絕對不能輕饒了這傢伙,他可是知道咱們不少事情。”
餘嶽山臉色大變,驚慌失措地說:“杜若銘如果真的投靠了陸辰熙,那咱們的一些事情,他會不會都告訴了陸辰熙?”
“他當然要向陸辰熙遞投名狀。”
秦儲存不假思索地說。
“那咱們現在怎麼辦?”
餘嶽山擔心地問。
韓立軍眉頭緊蹙,緩緩道:“這個陸辰熙之所以從開始就表現的很強硬,大機率是掌握了咱們的一些事情。”
餘嶽山附和著說:“我同意韓縣的分析,陸辰熙從到漕水縣的第一天就擺出要跟我們決戰的架勢,明顯是有恃無恐。”
“而且那麼快就將李紹剛和魯建收拾了,如果不掌握漕水的情況,怎麼可能做到這樣。”
辦公室裡幾個人對杜若銘的恨意升上了極點,如同瀰漫著在空間裡煙霧,充斥著每個人的心。
姜春雷看著韓立軍說:“韓縣,絕對不能輕饒了杜若銘這個叛徒。”
“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。”
韓立軍惡狠狠地說:“把杜若銘這些年的做的事都捅給省紀委工作組,看陸辰熙怎麼辦,如果陸辰熙保他,咱們也會沒事。”
幾個人都紛紛點頭表示贊同。
韓立軍對餘嶽山說:“老餘,你的文筆好,你來執筆,寫好後安排人送到省紀委工作組的房間裡。”
“好,交給我了。”
餘嶽山爽快答應。
與此同時。
陸辰熙送走付國強後,手機突然接到一個陌生電話,顯示屬於通安市的號碼。
通安市知道這個號碼的不多,在市委和市政府辦公室都有記錄,大機率是市委或者市府的人。
陸辰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