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勳貴在此事上同仇敵愾,面對如此多勳貴的反對,也能抗衡。

可是賈珍愚笨,賈赦不服賈敬。

氣的一向具有城府的賈敬,當著陳德言的面破口大罵。

“此法不易,林老爺即不得文官信任,又不得勳貴視為自家,面對如此迫害,終難免逃。”

陳德言為他們解釋道。

賈敬瞪了眼陳德言。

所以才要引起勳貴同仇敵愾,不過賈府之人難當大任,攪不動言論。

到底讓後輩看了笑話。

老爺們都無法,賈母急的痛罵賈珍和賈赦,外間不提。

裡間。

林黛玉哭哭啼啼,容貌令人可憐。

迎春,寶釵,探春,惜春等人都在勸,李紈也在一旁。

因為史鼎的原因,史湘雲這些日子都沒來賈府,她本就和林黛玉有些小女兒之間的不愉快。

越發不願來了,倒不是得意,只是覺得不好意思,不知道如何面對她。

“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,一定要好好的幫家裡的姑爺開脫。”

賈母的話。

賈赦,賈珍只能勉勉笑對。

他二人如何有這本事。

“要不要請唐兄弟出面?”

賈珍輩分低,出面提議道。

“他都自身難保,如何能救林如海。”

賈赦眼光還是有一些的,立馬否決了。

賈珍沒了下文。

賈赦看到賈母看向自己,後悔,不該言。

“唉。”

賈母嘆了口氣。

賈敬在的話,哪怕任何事,他都能想出辦法,不管能不能成,總是有出力的方向。

就算是多年前那皇權站錯隊,如此可怕的局面,他還是能一一化解。

雖然賈府付出了極大的代價。

可是外人眼裡,賈府是逃過一劫。

同樣的石府,如今可已經煙消雲滅了。

哪裡像現在,局面遠不如舊事,賈府其餘人連怎麼辦都不知道。

不到兩個月。

林如海就被枷送入京,還沒有定罪,就一副罪臣的模樣,在揚州的宅子,更是已經被抄家。

賈珍奉命出面,在牢中見了林如海。

林如海雖然憔悴,卻並沒有驚慌失措。

他看得很清楚。

朝廷御史彈劾他的罪名,其實無關緊要,他的身份和背景,以及所擔任的職位,最適合用來做筏子。

他當揚州巡鹽御史多年。

這個位置,他是無法不收禮的,不收禮他就坐不穩,辦不成事。

要麼死罪,要麼發配。

見賈珍翻來覆去都是安慰的話,卻沒有丁點有用的辦法。

“請金州唐清安出面。”

“啊?”

聽到林如海的話,賈珍愣了愣。

“他自身都難保,如何出面保你?”

多年未見林如海,賈珍對林如海不怎麼熟悉,他自己原來出了這個主意,被賈赦否決了。

聽到林如海和他一樣的想法,反而鄙視對方無才。

林如海看到賈珍的樣子,露出無奈的笑容。

他現在是不可能脫罪的了。

結局多半是抄家死罪。

罪名還沒定,家卻被抄了,可見死罪難逃。

除非太上皇出面。

而皇上這般動靜,都沒有讓太上皇出面,這已經不是手段能解釋的了。

所以太上皇的確病重。

“我想要發配金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