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無數的田畝。

但是到底開墾了多少,誰也沒有個具體數字。

有說數萬,還有人說十數萬,總之沒有個定論,到底隔海相望,讓人無法看清。

唐清安見蘇觀在觀察道路兩旁的田畝,心中明白其心思。

各地上報的清丈田畝數,以及開墾荒地屯田數,各地的官員只知道自己境內的數量。

而各地的彙報抵達金州後,被統計後的資料是保密的。

只有相關高層才得知。

如今朝廷對金江鎮的事務還不清楚具體,這就是民心,說明還沒有人告密。

馬車一輛輛入了金州城,在節度府街道上停下。

官員們紛紛下馬車。

各自寒暄,並且安置下來。

先送山東的官員去歇息,晚上設宴招待。

唐清安親送了蘇觀,才告辭離去。

兩邊雖然都是官員,可是其中的氣氛還是有些不同。

山東布政司的官員,都是正經科道出身,而金江鎮的官員,大多都是秀才和舉人。

資歷是遠不能比的。

因此山東布政司官員心中,仍然保留了一股傲氣,哪怕這番來是求人的。

這等小節,唐清安不怎麼在意。

第二日。

蘇觀等不及了,唐清安也不想拖延時間,而公衙裡太過嚴肅,因此唐清安帶路,引領蘇觀逛金州城外的小山。

還是那座寺廟,可又翻新了一輪,已經有了些氣派。

山裡的主持,沙彌早已恭敬的等候。

揮退了諸人,唐清安和蘇觀在山亭裡,周圍都是警戒的親衛。

“你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?”

蘇觀直接詢問。

他從私人感情上來說,也算是唐清安的長輩,唐清安向他行過晚輩之禮。

知道自己這番受到金州濃重迎接的待遇,多是因為私交,而不是因為顧忌自己的身份,所以他抓住私情。

“我是真想五年平遼,可是朝廷不放心我,今年的軍餉糧餉,一船未派。”

唐清安回道。

蘇觀看了眼偌大的金州城,低下頭一時間無言。

金江鎮這麼大的實力,這麼大的底盤,又不受朝廷規制,誰敢繼續供養下去。

朝廷的做法,並沒有什麼可指責之處。

“遼東經略急奏機密,言蠻族要攻打錦州,此事你當知,你給我痛快話。

是選擇坐山觀虎鬥,還是以國事為重?”

“以國事為重,朝廷只要給我糧餉軍餉,我必定親領金江軍攻打蠻族,五年平遼仍然是我的志向。”

唐清安一口回道。

“確認率大軍赴錦州?”

蘇觀立馬追問。

唐清安搖了搖頭。

見狀。

蘇觀失望了。

“只要蠻族敢攻打金州,我就會領大軍從營口出發,攻打海州,斷絕蠻族的糧道後路,困死他。”

果然,又是這種套路。

蘇觀無言。

雖然知道解釋無用,唐清安還是說了下去。

“錦州和我金江鎮關係緊張,兩軍合為一處,反而容易引起禍事,不如分開做事,只做好自己的事。”

“唉。”

蘇觀嘆了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