蠻軍,四面八方的湧上內城。

吳宏回頭望了眼殘餘的浙江兵,鼻子痠痛,忍住淚意。

他從浙江帶了八千兵。

原先跟隨金江軍決戰蠻族老奴,野戰中都沒有多少傷亡。

如今這回,五千浙江兵即將全部折損在遼西,他沒有怪金江鎮平遼侯,真的沒有怨恨。

金江軍對國內援軍雖然不親近,卻還是友軍。

錦州將領太可恨了,真的太可恨了。

比敵軍還可恨。

他還可以堅持的,浙江兵還能打。

可是他們沒有口糧了。

口糧在西城和內城交界處,因為錦州劉英等人的行為,導致陷落於蠻族手中。

當皇臺吉長子,豪格領著蠻族老將,和蠻兵攻上城牆的時候,只看到了餓的已經站不起來的浙江兵。

“殺!”

豪格大吼一聲。

無數的蠻兵淹沒了殘餘的浙江兵。

老將吳宏被蠻兵團團圍困,他手中持著重刀,沒有選擇自殺,更不會投降。

死戰而已。

被重箭穿甲,受傷導致重刀遺落,面對圍上來想要活捉的蠻兵,他嘴咬腳踢。

“啊。”

被人壓住的老將吳宏,奮力大吼,趁勢咬住一名蠻兵的耳朵,那名蠻兵痛嚎掙扎不開。

見狀,其餘蠻兵才選擇捅死此人。

皇臺吉滿臉恨意,當眾下令,把此人分屍餵狗。

因為傷亡慘重,蠻族軍心低落,又因為錦州城破,軍心大漲,正好以此趁勢攻破寧遠。

如此形勢下,他可以不費吹灰之力而全奪遼西。

可偏偏是此人。

雖只堅守了三日,卻大大影響了現在的局勢。

錦州各處的潰兵,多湧入了寧遠,幾日下來肯定做好了準備,而蠻族軍心卻因此人而滑落。

現在去攻打寧遠,至少沒有了前番的便利,需要花費力氣,徒增傷亡。

難怪皇臺吉對此人大恨。

全軍準備出發攻打寧遠,以全奪遼西,代善和莽古爾岱前來表示憂慮。

因為傷亡慘重,軍心滑落,原來漲回來計程車氣又重新跌落。

“寧遠離沉陽千里之地,就算奪下寧遠,派誰駐守,又如何保障供應糧資呢?”

聽到代善的反對,皇臺吉眯起了眼睛。

代善認真的看向皇臺吉。

他當然知道皇臺吉想要以全奪遼西來加深威望,可是他認為,打下錦州,打殘錦州軍已經足夠了。

就算是錦州,蠻族守衛此地,也是極不合算的。

會落於當年的局面,大周供應遼東,十分的力氣,只有一分能用到遼左。

如今大周整編了六七年的錦州軍,被他們打殘,這才是最重要之事,至於錦州,大周再派誰來守,真的無所謂。

來多少新兵,都是為蠻族送上門的補給。

漢軍這番傷亡太重,需要新的補充了。

皇臺吉認為代善短視。

“你只看到了明面上的事,隨著金江鎮的崛起,咱們手中的漢軍人心不穩,這才是我要全奪遼西之用意。

消滅錦州軍是為了解決後患,全奪遼西,則是為了鼓舞漢軍之心,大周朝廷還是不堪一擊。”

這倒是代善沒有想到的,可是他還是不忍蠻軍現在的傷亡。

“急報!”

一名蠻兵慌里慌張,摔了個狗啃泥,連爬帶滾的往前而來。

見狀。

皇臺吉,代善,莽古爾泰都大驚。

負責傳令計程車兵,皆是精挑細選的,如何這般失色。

“唐......唐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