皆驚訝的說不出話來。

兩人倒沒有其他的心思,只不過沒想到將軍會說出這番話來,太讓人意外。

打京城?

他們想都沒有想過,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應。

“開個玩笑罷了,瞧你們嚇得。”

唐清安好笑的看向兩人。

他也是個周人。

明白周人對朝廷的印象。

朝廷是天。

雖然沒有國家的概念,也有大致的思想。

穿越前,他看到史料,明末最強的一支火器部隊,突然在山東作亂,離京師不遠。

既然都已經做亂了,也不願意歸降,為何不直接趁機去打京城。

京城最開始可沒有防備他們,而且京營也沒什麼戰鬥力。

以這股軍隊的實力,軍中的火器和大炮為東方之最。

如果執意破京城,並不是沒有成功性,反而成功性很高。

這就是人心。

寧願選擇困守一隅,也沒有想到過去攻打京城。

人們不願意去往這方面想。

如果放在五代十國等這種人心不在的時代,軍隊作亂了,有機會當然只取京城。

這就是人心的力量,不知不覺的影響所有人。

“你們要鬧魏毅,不也是會引起朝廷的問責,還不如冷靜的應對,我知道你們的心思。”

唐清安看著兩人面色一陣紅一陣白。

魏毅手段老辣,私下拉攏金江鎮軍將,導致人心不穩,害怕被將軍猜忌。

因此來表達忠心。

這是好事。

說明金江鎮的人心在他,不在於魏毅。

能想通此點,因此唐清安沒有太過在意。

人不是機器。

心思千變萬化,但總歸逃不了大局。

金江鎮三百餘萬遼民,十萬大軍認可自己,那麼單個的個體就翻不了天。

這也是人心。

唐清安只要不選擇旗幟鮮明的造反,引起金江鎮人心慌亂,朝廷就奈何他不得,誰讓金江鎮孤懸海外呢。

朝廷想要取代他,要麼他同意,要麼用斬首行動。

最重要的是還不至於如此。

朝廷打壓他,想要制衡他是人之常情,是應有的慣例。

區別就是將領的野心。

願不願意屈服朝廷,歸於朝廷管理。

前番的北鎮,遼東節度使選擇了順從,因此有了錦鄉侯府百年的富貴。

而如果像毛文龍這種,不願放權,當然逐漸成為朝廷敵視的對手。

唐清安一樣不願意放權。

所以接下來大周局勢才是關鍵,是不是週末呢。

他不確定。

再熬一熬。

再看一看。

主動權到底還在他手中。

“是我們想的簡單了,不過將軍心裡有什麼主意,可告知我等,必然奉將軍為主。”

武震孟認真的說道。

這段時間,他十分的懊悔。

前番自己顧忌老鄉之情,表現的有些不夠決然,回來後思來想去,覺得自己做的有些不對。

“行了行了,你們的心思我都知道,跟隨了我這麼多年,難道我還能不放心你們?

說這些許多旁的做什麼,和個婦人似的嘮叨,煩死人了。”

將軍這般態度,兩人竟然心裡反而安穩了些許。

面色轉為輕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