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完我認可皇臺吉的憂慮。

大汗汗位不穩,雖然多番手段維持了地位,可是如果戰敗,那剛從貝勒們手裡拿回來的權利,說不得又被奪回去。

“金江鎮有糧草嗎?”

范文程問道。

他和國內的商人關係最為深厚,對大周國內的局勢十分清楚。

因此他明白。

為何金江鎮和大周鬧得這般厲害。

無非就是金江鎮急缺糧草。

而大周朝廷制衡,沒有全力供應金江鎮。

金江鎮但凡有積蓄,也不會選擇如此強硬的逼迫大周朝廷。

蠻族不同於金江鎮。

遼民只需要供給蠻族,至於遼民的死活,蠻族從來不理會。

因此蠻族的積蓄速度,遠不是金江鎮可比。

哪怕去年蠻族大戰,今年還能有力氣再行遠征,可金江鎮哪裡有積蓄遠征?

“萬一孤注一擲呢?”

寧完我替皇臺吉問道。

兩人都是鐵桿的漢奸,面對蠻族貴族的羞辱,都抱團的很,之所以這般。

不過是一唱一和的表演罷了。

“大軍齊聚,糧草先行,不管是大軍雲集的跡象,還是聚集糧草,動靜都無法瞞人。

先汗奪去撫順之地前,聚集糧草各物資,也是以各種名義欺瞞大周將領。

甚至砍伐木料運回赫圖阿拉城,用來繕治雲梯、楯車等,擔憂洩密被撫順將領探得。

揚言用來修建馬廄,甚至真的開始修建馬廄。

重重手段,才瞞過了沒有防備之心的大周將領,順利的取得撫順各地。

咱們對金江鎮的一舉一動都極其關注,他們如何能騙得過咱們?

只要金州唐清安不違背諾言,聚集糧草收攏大軍,那麼當咱們攻打錦州時。

這時他再來反悔,各種大軍發軍前的動作下來,沒有一兩個月是無法完成的。”

“還是有些風險。”

皇臺吉遲疑道。

因為一兩個月的時間,能不能打下錦州,他並沒有十足的把握。

他仍然想要金江鎮唐清安旗幟鮮明的支援他。

“恕奴才放肆,大汗之想是不可能的,金江鎮沒有到這種地步。”

范文程恭敬道。

皇臺吉沒有怪罪范文程的放肆。

寧完我看在眼裡,心裡暗歎一聲。

隨著金江鎮的崛起。

如今的蠻族再也不像以往那般,想打誰就去打誰,開始衡量自身的實力。

……

劉興祚率領親衛入了朝鮮。

應對朝鮮的兩班貴族的宴請,同時開始接觸駐守朝鮮的金江軍將領。

他知道以自己的威望,沒有節度使的調令,是無法指揮的動這些軍頭的。

也沒有拉攏他們的意願,雙方心知肚明。

不過是認識一番,增加默契方便日後的行事。

以劉興祚的能力,和這些將領很快達成了一片,明面上和氣一團。

最後他才慎重的去見陶傑。

以金江鎮在朝鮮的軍力,如果需要動用軍隊,說明形勢已經到了最危險的時候。

幾千金江軍,最多也就是護住朝鮮國主的安危,穩住漢城形勢。

所以真正能發揮作用的,還是陶傑此人。

“原來那朝鮮義軍,如今的處境怎麼樣?”

一句話就問到了點子上。

陶傑心中訝然,對此人重視起來。

“不好。”

陶傑搖搖頭。

朝鮮三部義軍歸國後,果然受到衛所軍的排擠和索要自己的軍士,又有兩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