傑人物,在各地都有交情,其中連盜賊也有牽連,因此對陝西多有了解,比陳德言要強。

他受陳德言所託,幫助收集各地的民情。

三個月前的書信,和以往並沒有不同。

流民遍地,盜賊四起。

唐清安知道,這種情形在歷史上萬曆朝就有了,是不能代表農民起義的。

而且封建的國家,哪怕中期一樣也有流民,算不得大勢。

如今的大周物是人非,就算發生了農民起義,也不是原來的人馬,更不會有王二,王左桂這等人讓唐清安來分辨確認。

因此越發的無法從中判斷。

總之。

就算起義了,至少幾年裡也幫助不了他來分擔國內的壓力。

求人不如求己,到底還是要自身硬。

可是錢糧物資都在朝廷手中,除非他去搶,可是朝廷如果不從各地聚集物資,他又從哪裡去搶。

朝廷同意了魏毅的奏疏的話,自己也只能幹看著。

還有水師。

唐清安絕對不會讓出去的。

大周國內的官員,眼界所限,不懂海洋的厲害,他不會拱手讓於人。

“讓嚴中正,沉有容到節度府敘職,周苟和李二暫時代管金州水師,鎮江水師。”

幾人聽聞沒有意見。

馮勝之感到可笑。

己所不欲勿施於人。

將軍自己不願意做的事,卻讓旁的人來做,自己不願意敘職,卻直接讓旁的人來敘職。

馮勝之越發的看清,將軍是真的有野心。

這讓他十分的傷感。

如果不是為了顧及往日的情分,他已經想要去職。

“謝先生要去各部軍中多走走,多聊一聊。”

謝友成明白將軍的意思。

“馮兄,顧兄也要和官員多聊一聊,如今金江鎮正是困難的時候,民生的事情絕對不能耽誤。

朝廷的事自然由節度府來協商,屯田務必不能受到影響。”

交代完,唐清安讓幾人離去,留下賈鑑。

“蠻族想要派使者和我結盟?”

“是的,幾次在邊地試探,因為沒有將軍的命令,皆被阻擋門外。”

賈鑑回答的自然。

唐清安沉思了起來。

賈敬說他沒有抓手,沒有抓手就沒有理由向朝廷開口。

蠻族到底還是皇臺吉登上了汗位,和歷史上一般,與貝勒同坐共議國事。

這就代表了皇臺吉的權利還不穩固,什麼時候取消了貝勒共議國事,就代表了他穩定了汗位。

蠻族國內不穩,金江鎮又是硬骨頭,讓他無法拿來立威,所以改為拉攏金江鎮。

如果能把金江鎮拉攏過去,也是能增添他的威望的。

“將軍是想?”

“讓他送人來,我見他的使者。”

賈鑑點點頭。

他以為將軍準備和蠻族坐下來談一談。

這倒也是一個法子。

看到賈鑑的表情,唐清安當然知道賈鑑誤會了。

有所為有所不為。

如果自己和蠻族媾和,別說歷史如何評價,就是三百萬遼民也不會答應。

哪怕礙於他的威勢不敢表現出來,也不會在把自己當做他們的大將軍。

更何況。

他從來就沒有打算養寇自重的想法。

他要行的道。

是堂堂正正的大道!

身具數個時代的眼光,更具有民族大義之本心,既然他要立身,那就要立的正。

一個正字。

威力遠超於人們的想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