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,你負責守住三岔河一帶,務必阻擊大周國內之軍,最好給予殲滅。”

一名雙手全是老繭,特別是大拇指和食指之間一層凸起,四十餘歲的蠻族大將。

帶領自己的族人,往右翼趕去。

“場安,你支援長庫,盯死金江軍左翼,不讓他們支援大周國內援軍。

如果郎阿取得勝利,更是要不計代價,不讓金江軍左翼抽出一兵一卒。”

“遵命,大汗。”

一名蠻將領命而去。

隨著皇臺吉的調令,塔山大營源源不斷的進出。

戰場上最為慘烈的,還有雙方不可計數的探馬,夜不收,你追我趕,全力打探對方的軍情。

所以蠻族塔山大營有軍隊調動,犧牲慘重的金江軍探馬,第一時間把這個訊息傳了回去。

“皇臺吉發動勐烈的進攻,還敢抽出軍力去旁處,安敢小覷我?”

唐清安起身。

“命令劉承敏,全線出擊。”

“領命。”

傳令官匆匆騎馬趕去前軍。

唐清安親自帶領中軍,為劉承敏壓陣。

隨著唐清安的前進,整個金江軍的兩道防線,都在往前移動。

……

“砰砰砰。”

車廂後的金江軍的鳥銃兵,一息不停的扣下扳機,從槍管中發射鉛子。

每名負責射擊的鳥銃手,身後都有數名輔兵配合,源源不斷為其提供可以直接扣下扳機的鳥銃。

發射出的鉛子,在空氣中旋轉,形成了空氣牆,然後在蠻軍的盔甲上造成了一個洞。

然後進入蠻兵的內臟中,滾燙的翻滾,甚至裂開數塊。

一直到力量耗盡,這顆發揮了作用的鉛子,才終於安靜下來,停留在了對方的體中。

蠻兵倒在了地上,這種劇痛讓他失去了呼吸的力氣,翻著白眼痛苦的掙扎。

“彭。”

一匹戰馬重重的摔倒在地上,連帶著騎手一同滾落數步之遠,騎手的右腿變了形狀,明顯的斷了。

在地面上他滿頭是汗,努力的爬向自己的戰馬,以此躲避友軍的馬蹄。

在這個子彈是笨蛋,刺刀是好漢的戰術,都還未崛起的時代。

以鳥銃為代表的火繩槍,並不能取代冷兵器,更不能取代騎兵。

何種戰術的勝利,仍然取決於將領的安排和佈置,以及士兵的堅韌程度。

但是對於農耕民族來說,火繩槍甚在便宜,使用成本低廉。

一名優秀的硬弓手,需要從小培養,才能做到精準,並持久的射擊,而製作一張戰弓同樣需要數年之久。

戰弓的保養成本遠高於鳥銃,使用壽命卻遠不如鳥銃。

鳥銃的子彈能破甲,箭失卻不能輕易的破甲。

任如何穿戴精良盔甲的將領,乃至勐將,一名訓練幾個月的普通鳥銃手,發射出來的鉛子。

就能取他的性命,不存在渾身插滿箭失,還能奮勇作戰的情況。

火繩槍的三段射,並不能取得決勝。

需要設定一些柵欄,拒馬樁等障礙物,同時配備大量的兵種,長矛兵,刀盾兵等。

這是輕步兵正在崛起,但是還未徹底崛起的時代。

金江軍的鳥銃兵,配備的是更有利於行軍的車廂,以此替代柵欄,拒馬樁等工器。

行軍的道路上,遇到敵人又能第一時間依託車廂展開防禦。

車兵消失了上千年,在火器崛起的時代,從歷史的灰塵中重新翻了出來。

比起西方國家託運的柵欄,拒馬樁等,大周的車廂使用以及運輸,要更先進和便利。

車廂還能防備敵人的弓箭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