後,平遼侯竟然主動送了長子去朝鮮,可見其人必當知道道理。

私情是私情,不能耽誤大事。

如果是個不顧大局的人,也不可能讓金江鎮這麼多官員武將,心服口服任其調派。

而王家的能力,以及王家的承擔,比起賈家不知強了多少倍。

何況自己當年也出手幫助過平遼侯兩回,於公於私,都不弱於賈府。

這回自己主動幫其冒著得罪皇上的風險,連賈府都不敢出面,更要讓平遼侯看清楚。

國內的事情,王家比起賈府,才是值得託付的盟友。

有力的為王家女兒,提供最強支援的手段。

正妻又怎樣。

賈府兩門,除了王家的女兒,哪房沒換過正妻?

強強聯手。

平遼侯在地方,自己在京城,地位將會牢不可破。

賈政這等愚蠢之物,擔憂平遼侯會造反,牽連自己,卻不想想,如果真是短視之人,平遼侯早就造反了。

不提王子騰隨後如何悄悄去見北靜郡王,說服其幫助,讓下面的勢力一起出手。

賈政和賈雨村分別後,滿臉的憂愁。

京城戒嚴,風雨欲來。

史家不願意投靠平遼侯,也不得罪對方,選擇了放棄職位,退守京城。

實則還是心向朝廷。

賈府在國內的基業,比起史家都強,更不會下注平遼侯。

哪怕平遼侯是自家的姑爺,可遼東畢竟是邊地,比起全國,也只是邊患罷了。

當年瓦剌等如何勢大,前明就被圍了京師,乃至大周立國之初,也被圍過京師。

不也風雨無阻,照樣載歌載舞麼。

平遼侯如果真要造反,賈府必定和其斷絕關係,劃清界限。

所以對於陳德言登門的解釋,賈政只信了一半,其餘一半仍然保留了疑心。

王夫人,王熙鳳手裡都有人命,包括薛姨媽一家,手裡也沾染了人命。

因為忠順王彈劾平遼侯造反,此事雖有平遼侯的自辯奏疏,但是無法徹底平息。

朝廷礙於形勢,選擇了緩和對方。

但是明眼人看得出來,當朝廷哪天騰出手來,必定會對付平遼侯。

只一道奏疏,或高升之名,命其歸京敘職,就是平遼侯難以化解的難題。

賈政因此而擔憂。

他又沒人商量,賈珍是他的晚輩,賈赦雖是他大哥,兩人這些年之間有些芥蒂。

年齡也老了,又有外放做官時各種受挫的打擊,越發的保守起來。

賈府和平遼侯有姻親,此時不宜出風頭,賈政告知王夫人,讓姑娘最近不要出門,各家有請帖,就推說姑娘病了。

賈政是老爺,只管外面的事,府裡婆媳姑嫂等女卷眾多,男人不方便進入,事情當然是女捲來管。

不論是大房,還是二房,都是王家人在管。

王夫人便招來賈探春,告戒了一番。

既然姑娘病了,王夫人又命薛寶釵,代管大觀園。

薛寶釵和賈探春,雖然這些年年歲長大,不像小時親密,可也是從小一起生活。

多年的情分,讓薛寶釵不願意管大觀園。

“哎喲,我的女兒。”

薛姨媽見薛寶釵起了固執,終於把在王府,王子騰的目的告知了薛寶釵。

薛寶釵心中隱隱有所猜測,現在見了真章,果然如此,心中羞意不提,更是不願接手。

“唉。”

薛姨媽嘆了口氣。

“你從小沒了父親,人走茶涼,金陵的鋪子維持不下去,我才帶著你們兄妹入京投奔。

這些年你兄長吃了多少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