賈府直接和金江鎮的平遼侯聯姻,錦鄉侯府也和金江鎮的總兵聯姻,乃至極遠之地的粵海將軍。

“唉,咱們出手晚了。”

史鼎嘆道。

“你和我不一樣,身居京城,怎麼就沒有搶先手呢。”

史鼐一臉的埋怨。

“咱們兩兄弟,誰也別笑話誰,你和平遼侯常年打交道,不也是沒有往這方面想麼。”

“要不……”

史鼎又提起了居住在賈府的薛家。

雖然薛家家道中落,靠著平遼侯的關係,沾染了海貿之利,卻在國內權勢一道上,已經漸行漸遠,不入勳貴之眼。

“可別,咱們可丟不起這人。”

史鼐連連拒絕。

他畢竟是個要臉的人,如果能放下臉面,也不會有近水樓臺先得月的優勢,仍然步步落人後。

雖然和薛府往來漸少,畢竟還是被外人稱為四大家族的世交,深知薛家打的什麼主意。

薛家的姑娘十七歲了,卻連說婆家的動靜都沒有,明眼人都看得出來。

這種丟臉的行為,史鼐接受不了。

“這也不行,那也不行,那你說怎麼辦?”

史鼎直接詢問史鼐。

史鼐沉思起來,遍觀這些年見過的人才。

其實陳德言不錯,可惜他負責的差事不好,史家雖然和他打交道,卻不想太過親近。

劉承敏也不錯,卻被錦鄉侯府搶了。

平遼侯的親弟弟們,也被人搶了,思來想去,金江鎮還真沒有合適的人。

有人才,可是以史家的門楣又看不上。

這就是史府和王府的差別。

王子騰對這些虛情就不在乎,王府的女人一個接一個的嫁給賈府,然後臉皮厚的接過賈府權勢,絲毫不怕人嘲諷。

本來是賈史王薛的四大家,王家一躍超過史家,連那些年的賈府都要依靠王府。

直到金江鎮的崛起,才讓賈府緩了口氣。

王子騰讓夫人出面,以遊園的名義,請賈母,王夫人,薛姨媽等,一併公子小姐來府裡玩。

賈母收到請帖,便稱自己身子不便,讓她們不用理自己。

王夫人見賈母不去,自己也不去,讓薛姨媽同鳳姐兒,並賈府的幾個姑娘,寶釵,寶琴,寶玉同去。

薛寶釵早起梳洗完,在丫鬟們的伺候下更衣,縫隙間裸露在外,只顯肌骨瑩潤。

雖然睜眼就感到疲憊,卻仍然舉止嫻雅。

她本是個機靈的,母親雖然沒提,她又如何猜不透,如此羞人的事,只能當做不知。

和往日一模一樣的,同探春說笑。

可是瞞得了別人,又如何瞞得過自己,薛寶釵此時心累,擔憂姐妹們來,自己又要笑臉相迎。

因此一早就離開屋子,在園子裡無人處,倚在遊廊底下的欄杆上,望著一株海棠出神。

良久。

她嘆了一口氣,也不知道她想到了什麼,白皙的臉蛋上,浮現一絲愁容。

“姑娘在這裡,可是讓人好找。”

一名媳婦找了過來,告知王府的請帖,過兩日就要出門。

聞言,薛寶釵更不開心了。

自己的母舅可是嚴厲的很,絲毫不顧小輩們的臉面,連她們女兒也是如此。

母親向來疼她,不合自己商量,主意堅定,甚至不敢多提,肯定是母舅的吩咐。

不過就算猜到,她又能如何呢。

過了兩日。

一行馬車離開賈府。

眾人入了王府,姑娘們和寶玉,被送入了園子裡遊玩,王子騰在外間出面,見了自己的妹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