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降的堡寨數以千計。

新的任命才送去金州,新的捷報又傳回了京城。

雖然還是一次大勝,京城的百姓們得知是金州將軍,皆習以為常,反而沒有引起太大的轟動。

金州將軍打勝仗不是應該的麼,打敗仗才是奇聞。

這一回,連北靜郡王也不敢在維護唐清安了。

現在已經是總兵了,再升下去就是節度使了,雖然節度使後面還可以升,爵位和虛銜多的是,可是此人太年輕了。

才二十歲。

“這算個啥,那漢朝的霍去病十七歲封侯,咱們的唐將軍二十歲,封侯又有什麼的。”

這種聲音隱有露頭,不過朝廷並沒有太過理會。

最後有御史彈劾金州將軍十大罪狀。

“違逆海禁,海州畏戰,任用親信,打壓異己,擅入朝鮮,私吞軍餉,虐待遼民,不重禮制,逆觸紅夷,私造海船。”

河南御史吳文華同樣上疏彈劾。

“海外俘級日侈,交關勳貴張大其事,窺欲封爵,海外帥驕,宜去核查。”

“金州有協防參將,屢遭金州將軍打壓,居心叵測,不可不防也。”陝西巡撫葛世峰的奏疏也傳到了朝廷。

……

賈珍親自登門,被下人引入廳事,才見到劉一儒,就憤怒的問道。

“劉公意欲何為?”

劉一儒平靜的看著賈珍。

“威烈將軍是質問我嗎?”

“不敢。”

賈珍冷靜下來,連忙說道。

“金州將軍出海以來,屢建奇功,為何劉公卻要對付他呢?遼東才安穩了一年,難道就認為太平了嗎。”

劉一儒搖了搖頭。

“我沒有要對付他的意思,何有此言。”

賈珍皺起眉頭。

這些上疏彈劾唐清安的官員,多半是此人的門生故舊,根據他的打探,委實出自他之意。

“劉公,我是誠心而來。”

如果不是看在此人是皇上的老師,賈珍早就不願意對他客氣了。

他們這等勳貴,出身的起點,就是絕大多數文官的終點。

“我的確沒有要對金州將軍不利的想法,官員們遵從制度而已,難道威烈將軍認為最近朝廷上彈劾之事不實嗎。

如有不實,查一查也好,能還金州將軍一個公道,朝廷也能更放心的重用金州將軍。”

賈珍看向油鹽不進,沒有半絲誠意的劉一儒,恨恨的甩袖離去。

忠順王在山西,皺著眉頭看著邸報,和一些私人的信件。

他在山西這段時間,盡心拉攏軍中的勢力所獲頗豐,可是這劉一儒,如何就這麼沒有耐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