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姨媽拉過薛蟠,心疼的說道。

薛蟠不耐煩。

“沒什麼,送都已送出去,還說這些做甚子,我去歇息了。”

拉不住薛蟠,薛姨媽滿臉的擔憂。

薛寶釵上前拉住媽媽的手。

薛姨媽握住薛寶釵。

“我的兒,你哥哥在外面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,回家也不跟我們說,只管瞞著。”

薛寶釵無言。

她一個女兒家,又能如何呢。

薛姨媽處不安生。

榮國府大房也不安生。

賈璉被下人催了回來,見到了父親。

“你勞什子欺負自個的媳婦?不害臊。”賈赦看到賈璉披頭就大罵道。

“正有事要稟告父親。”

“你能有什麼事?”

“金州唐兄弟請了我,託我再去一趟澳門。”

賈赦聞言,這才鬆開了眉頭。

“他倒是會使喚你。”

話雖然如此說,賈赦卻一臉的笑意。

金州將軍是寧國府的跟腳,又是榮國府二房的姑爺,反倒是他們大房沒啥太大的牽連。

倒是沒想到,自己的兒子和金州將軍相處的不錯。

賈赦和賈珍,賈政都不同。

賈珍善結交京城裡的勳貴門第,賈政則喜歡結交些文人,他和兩人不同,最喜結交外將。

例如平安節度使,就和他關係深厚,兩人很做了些隱晦的勾當,可以說實為一體。

對於軍中的關係,賈赦最為看重,認為這才是家裡的根基。

不然沒有軍中的倚靠,不管是賈珍結交勳貴,還是賈政結交文人,最後都是空中樓閣。

可事情就是這麼巧合。

他最喜歡的這等事,這金州將軍的關係偏落到了賈珍和賈政頭上。

如果當初那唐清安投到自己門下,自己在軍中也有關係,不管是遼東,還是內地。

可惜。

當初他要是投到自己門下,自己為他書信一封到平安節度使府上,一個千戶穩穩的,何至於從百戶做起。

再等他像如今一般的建功立業,自己再順勢把親女兒嫁給他,多麼的完美。

每當想到這件事,就令賈赦極為遺憾。

“既然是唐清安的事,那你就去辦吧,雖然他不是我門下的人,可是我這般關照他,希望他能領情。”

“唐兄弟對薛姨媽他們孤兒寡母的這些年的報恩,誰不誇唐兄弟重情義。”

聽到賈璉的話,賈赦點點頭。

薛家一個沒了主心骨的商賈,有什麼值得一提的,不過是手裡有些銀子罷了。

如果不是因為是老親戚,賈赦一句話的事。

連石府,他一句話不就全得了別人的東西。

唐清安如今的威勢,還能如此恭敬的對待薛姨媽一家,的確令賈赦極為放心。

賈赦又問了賈璉具體何事,聽聞賈璉的回覆,皺起了眉頭。

“這事雖然在朝鮮濟州島,可是這般操作還是容易留下把柄,讓人彈劾。

家裡人多眼雜,各家的人都有,既然找到了你,可見對你極為信任。

承了人家的事,就要用心去辦,對誰都不要在透露了,對你媳婦也不能說。”

賈赦仔細的交代了賈璉一番。

等賈璉離開後,邢夫人才上前來,一臉的疑問。

“這番可把兒媳婦得罪狠了。”

賈赦明白邢夫人話裡的意思,無非就是王子騰罷了。

他對王子騰最為不滿。

把京營節度使讓給了王子騰,本來還指望他幫忙兜兜轉轉一下,至少也關照下賈府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