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很久。

連熟人都陌生了,更何況只是有印象的。

他對馬玄這個名字倒是不陌生,人卻想不起來是誰。

“就是咱們衛所裡,那個脾氣又臭又硬的。”

經過陳凱武這麼一提醒,周吉恍然大悟。

“原來是他啊,他死了?什麼時候死的?這我還真不曉得,嘖嘖,這是可惜了。

我記得他可是極厲害的人,連李勝虎都是他的弟子呢。”

“可不是。”

陳凱武也一臉的感嘆。

整個衛所裡的人都討厭馬玄,馬玄關係最好的,除了他的弟子李勝虎,也就是自己了。

“他不是主動去了沉陽應召麼,那時候將軍還在東海堡。

將軍有一次從遼東都司回來,向我提起過,在兵備道見到過此人,幾人還一起喝了酒。

後來沉陽失陷,他也隨著那裡的總兵戰亡了。”

陳凱武解釋道。

那時候將軍還是東海堡的百戶,連東海營都還沒有建立,自己同樣也是百戶。

幾年下來,誰能想到會有今日。

“如果他當初不是那麼性急,而是等一段時間,將軍建立東海營,他跟隨將軍的話,肯定也是一營主將了。”

聽完陳凱武的話,周吉點點頭,十分的認可。

此人雖然衛所裡的百戶千戶都厭惡他,不過是此人不願意同流合汙,是難得的潔身自好的人。

且對他自己百戶所裡的軍戶都極好,不但不欺負,反而關照有加。

如果當時能跟隨了將軍,以周吉對將軍的瞭解,定然十分喜歡此人,一定會大力重用。

後來他百戶所裡的軍戶,不少人入了東海營,很多出眾的,多少都有了武官身份。

“這就是老話說的命了,他這性子肯定能得將軍提拔,可也正是因為他這性子,也才有主動去沉陽應召的舉動。

只能說和我們沒緣分吧,可惜可惜。”

周吉說完蹲下身子,在火盆旁也拿起了一沓紙錢。

“唉。”

陳凱武長嘆一聲。

“聽說二爺派了人去福建,接楊老的子孫?”

等冥錢燒完了,陳凱武拍了拍手,扯了扯身上的衣服,閒聊起了金州的事。

“嗯。”

周吉肯定道。

“楊老死的慘,二爺一直很自責,而且楊老原先軍職不高,掛的千戶銜又不是世襲。

又聽說楊老的俸祿,大部分都送給了他以前故去的袍澤家裡,因為他戰死,朝廷才恩賞了他後輩一個百戶官。

不過二爺認為不夠,就派了人去福建接楊老的後人,準備挑兩個好的,大力栽培一番。”

陳凱武嘴角一笑。

“二爺心是好的,就怕人家不領情,關內的人誰願意來這苦寒之地,而且又是連年大戰的地方。”

“這就是個人的機緣了,有眼光的就能抓住機會,庸人嗎,不來也罷,免得二爺為難。”

周吉笑道。

“走,我請你喝酒。”

陳凱武大笑,搭著周吉的肩,兩人一晃晃的跑去喝酒去了。

等送走了唐展望,冷子興,唐清安開始親自巡視兵堡。

鎮江各地如此規模的流入難民,前方蠻族守將不是瞎子,定然會有針鋒相對的舉動。

九連城,湯站堡,一直到了險山堡。

在往前就要出長城,長城外有長奠堡,永奠堡,大奠堡,寛奠堡,新奠堡等堡。

這幾處雖然被收復,但是出了長城有危險,太過靠近前線,誰也不敢保證會不會有蠻族軍隊突襲,眾人阻止了將軍繼續前進的意圖。

唐清安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