玩意,把將軍的話拿來裝門面。”趙學顏笑罵道。

他們這些後輩,最崇拜的就是將軍,當然話裡話外都是將軍的口頭禪。

將軍的一些口頭禪,狠得他們遼民的心意,一下子就傳開了。

都說將軍上輩子是遼東人。

不過將軍卻說他不是,只不過把遼東的東西帶了回來,一些莫名其妙的話。

被趙學顏破了功,如果是原來,李如靖定要和此人鬧騰一番。

不過一個炕上睡了一年,知曉此人是不願意自己得罪佛門過深。

此廟既然能在將軍治下重開,可見大有來頭。

“老和尚,去準備些酒肉,香火錢我也賞給你了。”

“阿彌陀佛。”

老和尚急匆匆的退了回去。

李如靖厭惡的看了一眼老和尚的背影。

他知道腳下的大地是圓的,天上的星星也不是星宿仙人。

佛道都是騙錢的,包括那洋和尚的教,和佛道沒啥區別,都是百姓身上的蛀蟲。

前番不過是為了試探這廟裡老和尚的深淺。

是否是真的道德高僧。

現在看來,不過是一般的蛀蟲罷了,不知道父親為何同意這和尚來金州,吸取百姓的血汗。

和尚不敢在出來,使喚了小沙彌迎著幾人在亭子裡歇了腳,畏懼的奉上茶水點心。

李如靖倒是沒有為難這些小沙彌,讓小沙彌們鬆了口氣,安置了諸物,逃一般的退走。

“就你心思多,將軍既然准許這和尚來做主持,當然有將軍的用意,何必你來費腦筋。”

趙學顏把茶杯裡的茶水都倒了,從自己的水壺裡重新裝了水,分別遞給眾人。

“我心思多?你心思不多?你這小心翼翼的,我倒是不信,這和尚敢害我們。”

李如靖接過趙學顏的茶杯,剛才說的痛快,天氣炎熱,早就口乾舌燥,一飲而盡。

幾人在廟裡山亭說著話。

朱純前一腳到了,武斌後一腳也到了,仇人見面分外眼紅,兩人狠狠的看著對方。

“這裡不是打架的地方,既然你不服氣,下回繼續打。”

“哼。”

武斌冷哼一聲。

……

“他們來了。”潘馴眼尖,提醒道。

眾人看去,只看到兩人隔的老遠,各自走進來。

李如靖瞧了兩眼,請了兩人坐。

兩人也不客氣,各自坐下。

隨後趙學顏從新倒了水,遞給了兩人,看到兩人疑問的看著自己的舉動,旁邊明明是茶壺不用。

“剛才他罵了廟裡的老和尚一番,擔心老和尚害他,不喝廟裡的水。”

“媽拉個巴子。”

李如靖罵了一句,也懶得解釋是趙學顏的主意。

“你們兩個鬧得太過分,連將軍都被驚動,請了你們兩位來,就是告訴你們,以後不要再鬧。

都是一個學堂,以後多半也是一起從軍,一個鍋盆裡吃飯的袍澤,鬧歸鬧,鬧成了仇敵卻不行。”

他們聽過李如靖的大名,以前隔著老遠也見過,不過那時候他們還小,沒帶著他們玩。

武斌聞言,兩眼通紅。

“他如此羞辱了我,還打傷了我那麼多兄弟,此仇你說罷了就罷了,好大的威風。

我知道你是將軍的義子,我也知道將軍對我們後輩都一視同仁,卻是不懼你。”

李如靖愣了愣,不再理會武斌,一邊看向朱純,一邊指向武斌。

“你怎麼他了?”

“也沒啥,就是打不過我,不服氣罷了。”

朱純說的輕描澹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