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提醒道,唐清安回過神來,看到了遠處等候的朱秀。

招了招手。

朱秀大步走到亭子裡,唐清安也起身,和朱秀兩人沿著山道邊走邊聊。

前後都是親衛開道,沒有閒雜人等。

“朱秀啊,你跟了我三年了吧。”

唐清安感嘆一聲。

“將軍記的沒錯,末將投奔到金州,因長了副好皮囊,所以入了軍營就從伍長做起。”

聞言錯愕一番,唐清安扭頭看了看朱秀的面孔,五大三粗,果然是極好。

“哈哈哈。”

唐清安被朱秀的話惹的大笑,無奈的指了指朱秀。

周圍的親衛們,同樣忍俊不禁。

朱秀嘴角翹起。

“得將軍賞識,一路提拔,末將能有今日,全靠將軍的栽培。”

“也是因為你作戰勇勐,指揮有功,我才放心的提拔你,還是靠的你自己的才華。”

唐清安不以為意。

“我本來就是一普通軍戶罷了,能有什麼才華,不過是將軍的厚愛才有了今日,對將軍的恩德,末將銘記於心,永世不忘。”

朱秀滿收起先前的玩笑神情,一臉的認真。

唐清安默默的往前走著,朱秀緊緊的跟上身後。

“未來的規劃裡,三年後金州鎮江將會募兵十萬。”

朱秀仔細聽著將軍的話,不錯過一個字,認真的揣摩。

將軍大老遠的把他從鎮江叫回來,他已經有所明悟,關於將會有大調動的事,傳的沸沸揚揚。

他身為一營之總,當然訊息更加靈通。

“為何我去年裁軍,原因很簡單,發展民生振興財政,朝廷的狀況你們身為營總,也都看到了,是指望不上的。”

唐清安知道朱秀可能明白了自己的意圖,不過有些話還是要講透徹。

“朝廷如果能指望的上,遼東如何會有今日的局面,我又如何會拖家帶口的數百里投奔來金州呢。

我運氣好,又有多少運氣不好,家破人亡或死在蠻族手裡,或餓死在道路上。”

朱秀的話語中,毫無顧忌的指責朝廷。

唐清安點點頭。

遼民出身的將領,對朝廷怨念頗深。

大周每年頗量的物資運送遼東,遼東本地的軍戶,當然首當其衝,被剝析的更狠。

遼東的軍戶,比陝西的民戶還要慘。

如此這般,如果打了勝仗也就罷了,而朝廷卻連年大敗,又失去遼左。

導致遼民遭了大劫,誰能不怨朝廷呢。

家家戶戶都有親人遭難,這份仇恨雖然直面蠻族,也同樣遷怒朝廷。

這也是去年開始,唐清安大力提拔遼民出身將領的原因,不只是因為遼民敢戰。

不過有些話現在不必說透徹,大家心知肚明才合適,因為不到說破的時機。

“朝廷指望不上,遼民只能自救。

蠻族可以收刮遼民,我身為遼民之將,不但不能學他,還要供養遼民。

否則豈不是辜負了你們這些人的信賴,又如何對得起遼民對我的期望。”

“將軍對我等的恩德,幾輩子也還不清。”

朱秀感動的說道。

“恩德恩德,我有今日,不也是遼民對我的恩德嗎,我們談不上誰對誰的恩德,不過互相依存,在這大變之局互相攙扶的走下去罷了。”

兩人說著話,就到了最高處,前往前就是下山了。

唐清安指了指山腳下,田間勞作的農夫。

“難啊,去年多番的努力,又是裁軍,又是擴充套件商路,而蠻族殘暴,逃難的遼民你在鎮江也看到了。

如此下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