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我一樣,京城裡也一樣。

金州將軍又立大功,光復了鎮江,該如何賞賜。

這一回,有了不同的聲音,竟然有人指責金州將軍,其中一名御史上言。

金州副總兵唐清安,欺騙國家北上,卻是渡海攻打鎮江,此地孤懸海外,離金州上千裡遠。

如蠻族大軍攻打,極難守住,如此地反失,不但導致老奴恨遼,屠戮遼民,灰遼民之心,且寒朝鮮之膽,奪西河之氣。

此舉頗為冒失,不但不能算功,乃奇禍也。”

一番奏疏震驚滿堂。

隨後河南御史上疏,“鎮江之戰頗為兒戲,全不做大局,將疆場輕於一擲,不知何以為捷報?而金陵有人上言為奇捷,不知所謂也。”

這等形勢變化的太快,陳德言本不是官員,越發的看不懂了,他知道賈府的人裡,精明的人沒有,於是去了城外玄真觀。

進了山門,小沙彌就告知,山主早已料到他會來,請直接進去吧。

陳德言又奇又不奇。

他這輩子除了佩服大哥之外,就數這廟裡的山主,論眼光竟然不比大哥差。

進去後見到了賈敬,恭敬的行了禮,才告知了來意。

“唐清安竄起太快,實力發展的太強了,超乎了所有人的預料,連我也沒有想到。”

賈敬看著眼前的金州在京城的奔走,雖然年輕,做事卻不差,委實是個人才。

只不過比起他的大哥,被他的大哥的光芒徹底掩蓋。

陳德言皺眉。

大哥這就引起了朝廷的猜忌嗎?

“朝廷會不會對大哥不利?”

賈敬搖了搖頭。

“除非朝廷準備接濟遼民,不然是無法下手的,調走了唐清安,那金州幾十萬民,幾萬精兵怎麼辦,難道拱手讓給蠻族嗎。”

“明明是個大勝,竟然被那些人說成了禍事。”陳德言鬆了口氣,開始埋怨起來。

“的確是禍事。”

陳德言聞言一驚,不知所措的看向賈敬。

賈敬指了指一旁的輿圖。

見狀,陳德言把桌面的茶水端走,然後展開輿圖,竟然是遼東的輿圖。

上面還有筆墨,把金州和鎮江堡一帶上千裡的沿海平原畫了一個圈。

寫了一個數字。

百萬。

陳德言心裡顫了顫,這是大哥原先跟他和二哥說的數字,而賈敬是如何得知的。

“你的大哥,到底是個什麼人?”

一雙尖銳的眼睛,射出了一道精光。

原來的那名德道高人,立馬像變了個人,一把出鞘的利劍一般,令陳德言恍忽。

這才是真正的賈敬嗎。

他作為金州在京城的奔走,聯絡各家也得知了一些秘聞,知道賈敬原來的風頭。

平時怎麼也無法對上眼前的人,因為這人給他的感覺向來平和,像一個寬仁的具有智慧的老者。

這一回。

他才真的看清楚了賈敬,果然如傳言般,春生秋殺的果決之人。

如果唐清安在這裡,會知道此人如紅樓裡所隱晦的那般無二,能放棄無數人的狠厲之人。

“我大哥一片公心,為朝廷收復失地,立下汗馬功勞,是大功臣。”

陳德言斬釘截鐵的笑道。

賈敬盯著陳德言,陳德言熟視無睹。

觀裡,寂靜了下來。

“哈哈哈……”

賈敬突然笑了起來,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。

“你大哥好本事,你也不賴,我見過的年輕人中,如你這般的屈指可數。”

陳德言也笑了。

“我肯定是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