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兵,卻守不住北鎮全境,最後被圍困孤城。

越是如此,他越是不願派兵。

因為錦州有險要的地利。

而沒有此利的廣寧右屯衛城,本就不敢出城野戰,再看到各色軍陣的蠻軍,越發士氣低下。

“賊眾我寡,如沒有援軍,不可擋也。”

同知韓彬聽到指揮使的話,不滿的看向對方,此等滅自家士氣的言語,如何當眾說出來。

城外。

豪格前番領軍掃平東海堡,因為皇臺吉故意抬高其功,現又命他帶領資深蠻將穆隆額,阿骨等,攻打廣寧右屯衛。

在出徵之前,皇臺吉曾嚴令交代他,雖然他是主帥,卻必須聽從穆隆額,阿骨。

豪格第一次動真格攻城,也不敢隨意做出軍令,一切都以兩人為主。

穆隆額親自領了一百餘兵。

在廣寧右屯衛城東門外豎起了一塊木牌,然後退去。

廣寧右屯衛軍官出城檢視,只見木牌上寫著:“戰則戰矣,不戰則歸順。”

這是蠻族對大周遼東軍兵習慣的做法。

當年遼左各地官兵望風而降,讓他們順利的一路千里收服各地,以致於成為他們的慣例。

韓彬聞之,出城親自在木牌上寫了幾筆。

“戰死易,歸順難。”

穆隆額,阿骨等老將,圍著年輕的,一臉興奮的豪格,同樣來親自檢視。

看到上面的回覆,眾人搖了搖頭。

“自從佔領遼左以後,數年來重新召集的大周官兵,卻不像以前了。”

聽到穆隆額的話,阿骨明白他的意思。

望風而降。

四個字已經很久不見。

“打吧。”

阿骨沒有多餘的表情,平靜的說道。

在老將的排程下,蠻軍試探了幾輪,探清楚了廣寧右屯衛的實力,信心大增。

就是如此幾次試探的攻城,廣寧右屯衛城都差點被破。

見等不到援兵。

指揮使提出了建議。

“事已至此,奈何!錦州是雄城,艱險可守,我等當前往而去。”

他畏懼了。

雖然說的義正言辭,實則想要逃跑。

韓彬當眾反駁。

“不死守城,雖往保守他境,朝廷必不饒我等性命,且去又如何?”

他們雖然不是文官,卻是此地衛城的世襲衛官,同樣也擔負有守土之責。

而且韓彬的家室去往了京城,投奔了他的兒子,還有親族則去了金州。

他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。

他死。

則家族旺,兒子本就是御史,更會得到朝廷的恩典而重用。

聽了這番話,指揮使只好接受一同赴死的命運。

他的家族,比韓彬職位更高。

為了家族,他是無法選擇投降的。

既然報了死志,說起話來也慨然起來。

“然則我與公同死。”

他們這等當官的同心。

可惜這些年來。

遼西大興修堡。

遼西原來世襲的軍戶們,既要屯田,所要出反而更多,只餘口糧,還要為軍鎮服徭役,可謂世代困苦。

雖然軍官比以前對他們態度好了點,可生活沒有變化。

金江鎮的遼民也苦。

可是他們有希望。

同樣吃苦。

心有希望或絕望,則是兩種結果。

城內軍民數千戶,當蠻族全軍三面勐攻時,不到半個時辰,廣寧右屯衛城就被攻破。

指揮使,韓彬等人都穿起來鎧甲,外面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