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熙鳳身邊的平兒,去捶她的主子。

好一會兒,薛寶釵回了梨香院,把白日裡的事情說了一番,薛姨媽笑了聲安哥兒好福氣。

剛好,掌櫃上的大攬總來了,在院外也談起了唐清安。

遼東之事至今沒有下文,如今當地變化莫測,卻是要派個夥計去問一問唐清安。

“現在安哥兒不同以往了,這些事如何好再去煩他。”

張德輝聞言卻笑了。

“太太卻不知,清安再如何起家,如何又能少的了財物之利,越是如此,他當越需要這些。”

薛姨媽瞭然,知道張德輝說的沒錯,才鬆口讓他安排。

結果過了段時間,突然就傳了遼左大捷。

在沒幾日的功夫,唐清安的大名不知道就怎麼響了起來,最後鬧得成為了英雄般的人物。

連大兄都向朝廷上了奏疏,說起此子大能,如今遼東鉅變之下,應以破於常例委以重任。

隨後朝堂上不少人都贊同,各地也上疏應援,說目前的遼東局勢,必定要力挽狂潮之偉岸人士。

原來的關於是否放棄遼東關外,固守山海關的爭論也大停歇了,無人提及。

最後竟然有人把唐清安和那霍去病比了一比,這些言論連深在內院的薛姨媽都有所耳聞。

“這算什麼?這般捧他到底是幫他還是害他?”

薛姨媽是勳貴之女,見識非同尋常,很快就明白了這些言語的來處,替唐清安感到擔憂。

薛寶釵一樣不知所然。

對於唐清安,她這些年雖然沒怎麼見過,頂多迎著母親責怪的目光,去窗邊瞧了一瞧。

雖然沒有怎麼大變樣,也看不出有那霍去病的姿態啊。

皇宮中。

皇上找來忠順親王,史鼎等人問起此事。

史鼎笑了,向他們解釋,“此子雖然得我兄推舉,實際卻是出於賈府之手。”

恭順帝聞言,等著史鼎的解釋。

史鼎沒有拖延,把原委解釋了一番。

此子雖然出自賈府,卻又在自己兄弟手下任職,而且身世清白,屬實可以拉攏之人才。

忠順親王聽完,當即發表了意見。

“太上皇肯定會重用此子,我們不能阻攔,但是就像史公所言,此子可以被我等拉攏,這件事就由史公去安排。”

史鼎看向皇上,恭順帝頷首預設。

不論如何。

在遼東,唐清安收到鎮遠堡丁源派來的書信,見信後大怒,遼東節度使竟然扣押了自己的義弟陳德言。

“此人到底想要何為?”

劉承敏一臉的憤怒,當即就像親赴去北鎮,自問李達祖。

如今義兄領左軍都督府都督僉事,正二品武官。任金州副總兵,屬於兵部直管,並不懼遼東節度使。

唐清安搖了搖頭。

他陡然身居高位,竄起的時間太快,根基不牢,很多事情都辦的不順暢。

他知道的比二弟要多。

北鎮節度使這般,明則是嚴守法紀,實則是因為對遼東經略史鼐的不滿,遷怒了自己。

陳凱武在北鎮節度府任職的姑父,也寫了信來告知,其義弟陳德言並沒有受苦,只不過被收押了起來。

根據陳凱武的猜測,這其實是李達祖的授意。

一時間,唐清安搞不清楚李達祖的意思。

到了李達祖這一層面,一言一行都有含義,不可能輕率而為,更不可能因公事得罪私情。

正煩悶不已,看不懂其用意,恰好謝友成從外地歸來,得聞其因,內心就隱有猜測。

李達祖出自京城錦鄉侯府。

錦鄉侯府在紅樓原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