個明數,眾人皆知,而從海州得來多少物資,至今沒人算清楚。

不論如何,只論糧草之富餘,不管是朝廷,遼西,蒙古,蠻族都比不上金州。

兩百餘大小將,分成了好幾團。

復州一系,金州一系,東海營一系,遼民一系等等,連水師將領都分成了四系。

眾人都在笑著說話,商討將軍明年會做什麼安排,自家手下有那幾個比較出眾的。

有以前鬧了矛盾的,在如今的場面,也會格外的大方,不經意見面後也是相視一笑。

喧鬧之聲,連總兵府外的街道上都受到了影響。

整個金州城,因為前番擴建城牆到海邊,房屋也跟著增多了,人口高達七萬餘人。

進城賣柴火的,賣鍋碗瓢盆的,賣針線的,賣布匹的,賣水的,賣籮筐的,賣魚的……

不但恢復了活力,規模還是淪陷蠻族之前的數倍。

只不過,滿城的光頭男,看上去頗為的耀眼。

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,老奴收服一地就下剃頭令,留金錢鼠尾,剃髮易服。

現在趕走了蠻兵,那金錢鼠尾當然不能留了,索性都剃了光頭。

唐清安笑呵呵的走了出來。

“將軍到。”

將軍親衛排成一列,這些從軍中挑選出來的悍兵,不少人身上有疤,額頭臉上帶傷痕的也不少。

一行人挎著腰刀,雖然一副懶散的模樣,卻散發出一股格外兇悍之氣。

“將軍。”

“將軍。”

所有大小將領不約而同的停止了交談,視線都落到了一個方向,喊道同一個名字。

將軍至出海以來,驚才絕豔,無往不勝,連威名赫赫的老奴都受其挫,實乃舉世名將。

眾人靠著大小勝仗積累功績,大多都是將軍提拔,或者升官。

才一年。

十九歲的唐清安,受著眾人是目光,摸了摸光禿禿的下巴,自己該留須了。

“叫你們來,沒有別的事,大家辛苦大半載,如今有了空閒,請大傢伙聚聚。

我出錢請客,請大家在總兵府吃一頓飯,今天可有酒水,還是朝廷送的御酒。”

唐清安說完,眾人面露喜色。

雖然金州豐收,禁酒令卻沒有解除,好多有酒癮的人,真的煎熬不已。

“還有一件事,那就是有的人要升官了,有的人原地不動看著別人升官。

我做你們總兵以來,雖然還是副的,但自認為公平,公正,應該沒有人不滿意吧?”

唐清安笑呵呵的看向眾人。

沒有人敢答話。

按照年齡,這裡最小的人也才十七歲,而且級別低,只是小小的隊長。

十八歲的唐清安,對著平均年齡將近三十歲的將領們,表現的很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