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而馮紫英和張友士兩人去山東。

除了馮紫英帶的兩人,還有陳德言派的四人護送,一行八人一路不停,到了登州碼頭。

其中一人離開,不一會就回來了。

一艘打著金州軍旗的奇怪的船隻,往碼頭上駛來,其餘的船隻統統讓開。

“這是什麼船?好生奇怪。”

馮紫英笑道。

這艘不算大的海船,有5個桅杆不提,船舷兩側還裝了巨大的板子,最奇怪的是竟然還有兩隻長櫓。

“馮爺,這是咱們金州最快的船,已經在此地等候半月有餘。”

馮紫英點點頭,明白了此人的意思,扶著張友士登上了船,不等帶他們進入船艙,船隻就開始掉頭動了起來。

張友士站不穩差點摔倒,還是馮紫英眼明手快一把扶住。

“小心摔壞了先生。”

漢子中一人氣惱的吼了一聲。

從登州到金州,海上距離才兩百里,早上出發,下午就到了,直接航行到旅順灣,這裡是軍港,沒有閒雜船隻,碼頭上早已經有馬車等待。

這都是為了京城來的名醫準備的,雖然不知道何時來,但是已經等了近月。

在馬車上,馮紫英和張友士獨乘一輛馬車,其餘人則騎著馬。

“紫英,我原來是不擔憂的,金州將軍這麼大的名頭,做事定然有些分寸。”

“先生勿憂。”

馮紫英明白先生的顧慮。

這一路來所見,皆是大動干戈,可見金州將軍有多麼的重視,先生擔心自己治不好將軍夫人,會被金州將軍遷怒。

馮紫英這回也不敢十拿九穩,臉色也猶豫了起來。

“唉。”

已然到了人家的地頭,悔轉也來不及了,張友士只能閉目養神,這一路來可是辛苦。

透過車廂的窗戶,馮紫英一手掀著簾子,仔細的觀看金州的情景,滿眼望去盡是農田。

沿途的莊村不少,好多是新造的房子,道路也很平坦,看樣子也是大修過的。

道路上行人,騾車,驢車不少,還看到了一行車隊,上面堆滿了鹹魚。

很快到了南關島,士兵也有一股兇悍,不像京城裡的守兵,盡是些兵油子。

一路放行,到了金州城。

唐清安親自在門口迎接。

“先生,拜託了。”

才客套了幾句,唐清安直接帶著張友士進了內室,馮紫英則停下腳步,主動在院外等候。

“這就是尊夫人了?”

張友士即驚奇將軍的舉動,竟然直接帶他進了內室,不過現在也顧不上這許多。

全身心思的想要治好將軍夫人的病,免得自己出不去金州了。

秦氏躺在榻上扭過頭。

“看病重要,顧那些無關緊要的作甚。”

說著唐清安親自拉開秦可卿的袖子,露出脈來。

張友士緊張的看了夫人的面相,又把脈片刻,臉上這才鬆了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