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懼怕蠻族。

而現在,北鎮人心慌慌。

錦州史鼐知道形勢不好,蠻族在草原的勢力一擴千里,可以直接威脅山海關,甚至京師之地。

不敢怠慢的他,連忙寫了奏疏,讓朝廷小心防備。

太上皇把遼東的奏疏默默的遞給了皇帝。

恭順帝明白太上皇的意思,這是告知他,前番認可朝鮮新國主,的確是出於國事。

“父皇英明。”

恭順帝恭敬的稱讚道。

等恭順帝離開,太上皇默默的看著他的身影。

什麼時候起,此子不聲不響就拉攏了這麼多為他搖旗吶喊的臣將。

他對這個名義上的兒子並沒有感情。

如果論感情,按照輩分是他的侄子的忠義親王,才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。

當時大周更需要的是成年的太子,而不是年幼的太子。

所以他沒有感情,他只在乎權利。

皇帝心情愉悅了些。

“父皇此舉有向我解釋的意圖,可見他還是在意我的,不然按照他的性格,他不會有此舉動。”

皇帝嘴角咧開,感覺心裡的大山搬去,輕快了些許。

忠順王盯著皇帝。

“叔叔,難道我錯了?”

自己有如今的地位,叔叔為他奔波了這些年,因此恭順帝非常信任他的叔叔。

“那遼東的逆奴,不就是這麼麻痺敵人的嗎?皇上真的認為,太上皇會突然改變了性子?”

聞言,恭順帝的笑容僵住了。

“叔叔,朕該怎麼辦,我這些年對他百般恭順,難道他的心是石頭做的嗎。”

恭順帝落寞的,委屈的說道。

“不要對太上皇抱有僥倖,否則我們的結局,會比那喀爾喀部落要慘十倍,百倍。”

忠順王告戒道。

“賈府有個人在宮裡。”

恭順帝錯愕的看向忠順王。

“賈府沉寂了這些年,彷佛很老實,但是暗中的實力恢復的很快。”

“賈府裡的人不都是閒職嗎?”

忠順王聞言,冷哼一聲。

“金陵的甄家,九邊的王子騰,山東的蘇觀,揚州的林如海,應天府的賈雨村,金州的唐清安,平安鎮的……,還有一個含湖的錦州史鼐”

忠順王一個個念道。

“前番金州總兵不聽我的話,我本打算敲打賈府一番,然後拿下金州總兵,謹慎起見,派人去摸清楚賈府的根基,結果真是令人嚇一跳。”

恭順帝聽到這一長串的名字,滿臉的不可置信。

“太上皇當年不是打壓賈府嗎?”

“此一時彼一時,太上皇默許老派勳貴積蓄實力,其用意不言而喻。”

忠順王凝神說道。

“賈府必須要拉攏,至少也要穩住。絕對不能倒向太上皇,我盤算了老派勳貴的實力,賈府仍然還是最強的,如當年一門兩國公一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