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這唐將軍,日後到底親厚寧國府,還是榮國府呢?

這這般想著。

又聽到了賴嬤嬤的聲音。

“雖然如此,可女人歸根結底到底要看她的夫君,就算再得將軍的厚愛,終歸也是個女婢。

難道還能放出去嫁給老爺們不成?萬般算下來,還不如被唐將軍收入房中,才是她正經的出路。”

賴嬤嬤的話,各人都十分的認可。

連王熙鳳也沒有反駁。

賈璉離家半年,回來後變了個人似的,晚上竟然讓她做那樣的事,氣的她直接趕了賈璉。

在外面鬼混不提,竟然敢帶回家裡來。

本來屋子裡的人都說,璉二爺回來後,面色發黑,定然是在外頭胡混狠了。

她想著賈璉現在翅膀硬了,不像以前任她拿捏,就是自個孃家裡的兄弟,也誇起賈璉。

而王熙鳳又是個最愛面子的人。

因此她全當做沒有看見,本不想細究。

可是賈璉卻越發的過分,眼裡竟然無她起來,敢火急火燎的讓她做那種事。

正應了那個道理,你退一步人只會進一步。

兩人因此誰也不讓步,已經鬧到分房而睡,屋子裡一個睡東廂房,一個睡西屋。

如果賈璉對她說些好話,了不得自個也就如了他的意,可他偏偏要仗勢欺人。

王熙鳳的性格,那是手段八面靈通,不和賈璉硬著來,只把屋裡的丫鬟,連平兒都排程的不敢單獨和賈璉在一起。

她倒要看看,賈璉能硬氣多久。

有本事永遠不要進她的屋。

王熙鳳想著自己的事,一時間忘了應付賴嬤嬤。

因此李紈說起話來。

“她們丫頭再有福氣,如何又比得過大娘的福氣。”

賴嬤嬤雖然是奴婢,府裡的婆媳公子小姐,都尊稱她一聲大娘。

聽到李紈的話,賴嬤嬤知道她話裡頭的意思,因此忙笑道。

“丫頭們喜,我也喜,主子們更喜。若不是主子們的恩典,我們這喜從何來。

昨兒二太太打發彩哥兒賞東西,我孫子在門上朝上磕頭了。”

李紈笑道:“多早晚上任去?”

賴嬤嬤卻嘆了一聲。

其實她心裡歡喜的不得了,不過當著主家的面前,又是主家的抬舉,她當然要做此姿態。

不然一副高興的模樣,反而讓人以為她不懂好歹。

在府裡伺候了幾代人。

因此對府裡各婆媳公子小姐的性子,瞭解的很。

“我那裡管他們,由他們去罷而已,前兒在家裡給我磕頭,我沒好話說。”

“這又是為何?”

賈母笑道。

“好不容易出息了一個,你還不給好話,豈不是讓孩子鬱悶,這我倒是要說你了。”

聽到賈母的話,賴嬤嬤立馬收起剛才的神情,變了臉堆出了笑容。

“道理是這個理,可是咱們人家不同,咱們家一門兩國公,向來樹大招風。

偏他本來是家裡的家生子,託了主家的恩典,許他捐了個前程,州縣官雖然小。

可是多少正經功名的,眼巴巴的排著隊望眼欲穿,他一個奴才秧子,竟然越過了他們這些正根正苗的。

不讓他清醒些,反而仗著勢在外面露出得意,豈不是惹得人嫉妒,耽誤了他的前程事小,影響了咱們府裡的名聲才是緊要。

不點醒他,不然趁早還是不做官也罷,老實孝敬主子,不然天也不容他。”

賴嬤嬤一番話下來,說的眾人都認可。

賈母也跟著嘆道。

“難為你還是以前般的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