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幫商人,只能引來金陵的商賈,他們才有實力與之對抗。”

幾人停下腳步,或找了凸起的石頭歇一口氣,或靠著大樹,劉承敏則神采奕奕。

他帶來的親衛們,也散開四周,倒是個說話的好地方了。

“山西的商人,以前不怎麼出奇,靠著關外的生意,雖然利潤不小,也還是比不上金陵。

這些年卻一年比一年的厲害,比之金陵最富的揚州,竟然都不落於下風。

我還有些納悶,他們是如何聚集的這麼多財力,如果不是在京城的陳德言,打聽回來的訊息。

誰能想到,他們背後竟然是忠順王。”

冷子興感嘆道。

眾人紛紛神色凜然。

忠順王是皇上的親叔叔。

山西那幫人,做口外生意,這些年和蠻族走私人參,皮貨貿易,竟然是皇上的暗中的錢袋子。

這就令人悚然了。

權勢權勢。

人,財都不可少。

大哥要對付山西那幫商人,實際要對付的就是忠順王,真主則是皇上。

難怪大哥不敢輕舉妄動。

想到了此點,唐展望看向冷子興,正好冷子興也看著他,兩人相視而笑。

以商賈對商賈。

能對抗山西商幫的,唯有金陵商人了。

他們突然來金州,就是大哥召他們來商討此事。

人參貿易不能放在境內,這利潤且不提,動靜太過轟動,不宜如今的金州。

濟州島。

實際上歸於大哥,名義上還是朝鮮。

“我聽聞朝鮮的濟州島,和此地相隔一兩千裡,這茫茫大海上,行船風險極大,大哥可有考慮?”

唐展望提醒道。

不管是田畝,還是行商,都需要水。

黃河長江兩岸養活了無數人,同樣也是商賈興起之地。

陸路運輸困難,成本極高。

北方雖然有黃河,但是隻有入春到四五月之間可以用。

其餘行商還是陸水相結的方式,而水路豐富的江南,多半都靠著水運,所以有了江南之富。

而南北之間靠著運河,更是養活了徽商,江南商賈。

但是海運又不同。

這對金陵的商賈來說,是一個雖熟卻陌生的領域。

烏忠正好負責此事,於是說道。

“從旅順口岸到朝鮮濟州島的海陸已經探熟了,從旅順口岸出發,先到獐子島修整。

物資補充充足,則遠航到朝鮮全羅右道的白翎島,然後從白翎島最後到濟州島。

根據經驗深厚的船老大所言,如走大海船,六十里一更,一晝夜十更。

加上途中兩島修整,港口運轉,途中或遇偏風,或順風,往來一趟需八九日。

此海域不同外海,朝鮮和我國擋住了大洋外的風潯,因此此海域的海浪頗為平緩。

途中又有海島可以修避,各海島大哥都派了人修建碼頭,設定水關,因此只要不走陌生的航道有觸礁的風險,其餘則沒有什麼。”

烏忠好不容易獨自負責大事,忍不住炫耀道。

“此島是附近島嶼中最大的海島,不但方圓極大,而且土地十分的肥沃,一畝可收穫三四石糧食,對比南方一年兩三種不算出奇,可是咱們北方屬實極為難得。”

“南方也只是少部分地方才能一年三種,此島能一畝收穫三四石,已經很不錯了。”

唐展望感嘆道。

烏忠聞言,越發的想要表現,又笑道。

“還有一個更大數倍的濟州島,東西長百四十里,南北寬八十里,不光土地肥沃,植被茂盛,在元朝就被用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