艘。

駐守朝鮮各島水師營,駐地濟州島,營總李二,水兵一千五百人,大小戰船七十艘。

旅順口岸,大小長山島處,設立水師兵備道,調大小戰船兩百六十艘為訓練船,負責當地善水性民夫兵訓。

……

金州,鎮江各地連續大規模的調動,引起了復州,岫巖,鳳城,雲陽各地的騷動。

蠻族境內,遼民大規模的奔入鎮江,也引起了更加嚴厲的反制措施。

“任何可疑之遼人,儘可殺之。”

隨著老奴的命令,各地大規模的屠殺開始了。

靠近長白山脈,遠離沉遼腹地的難民,或趁著夜色而逃,或趁著在田間而逃。

而沉遼腹地十數萬戶,不分隱戶或軍戶的遼民,則痛苦不堪。

春間當雪深丈餘,人煙幾絕之時,自開源,鐵嶺,撫順,沉陽,遼陽,鞍山,海州,營口……

毀家強遷,但有百金上下之家,盡行蒐括得銀不下數十萬,各地間閻一空。

原來沉陽城內四十七家大戶,皆有上萬之家產,早已搜刮殆盡,這兩年裡,非死而徙,非徙而貧,無一家如故矣。

不管是富戶,貧民,都是蠻族收刮的物件。

搜刮的物資包含了所有,連遼民身上穿的衣服都逃不過。

富戶之家留九件衣服,中戶之家留五件衣服,貧戶之家留三件衣服,至於遼民衣不蔽體,蠻族則不管。

“毫無人性啊,真乃畜生。”

一名老者拄著柺杖。

他的六個兒子,有兩個沒有衣服穿,家裡的兒媳,孫子孫女皆赤條條不敢出房。

作為讀書人,有功名在身的老者,他是萬萬不能接受的。

連年來的暴政,老者忍住了。

前番蠻族強迫遼民剃髮,梳金錢鼠尾辮,為了一家子幾十口性命,老者也忍住了。

這幾年來猶如溫水煮青蛙,他的底線已經突破了又突破,到了現在沒了禮義廉恥,他再也無法忍受。

“周家的媳婦被蠻人侮辱了。”

大兒子恨恨道。

沒有衣服穿的遼民婦女,還需要出門到田間做活,只能趁著天沒亮出門,躲在田裡幹活,到了夜間才敢歸家。

奴隸主的蠻人,最喜歡去田裡騷擾那些驚慌失措,沒有地方躲避的婦女,被姦淫侮辱乃是常事。

“如此欺負我漢族無人。”

老者痛苦的閉上眼睛。

他已經看清了局勢,躲避現實也無法換來生路,作為一名生員,他這點見識還是有的。

“既然如此,那就同歸於盡吧。”

六個兒子紛紛點頭。

因為老奴限制遼人持有鐵器,老者舉著柺杖,六個兒子手持木棒,趁著蠻人在田裡放肆,一路的打殺過去。

父子七人抱了死志,從蠻人家裡強奪兵刃,最後竟然殺了三十餘蠻人,剩下的蠻人不敢靠近,紛紛躲避。

很快,附近的蠻族旗兵問訊趕了過來。

殺氣騰騰的,最後只看到了正焚燒的村莊,不少人投火自焚,不願意在接受屈辱。

無數的反抗之事在遼左大地發生。

本應該記入史記中的慘烈悲壯,卻非常的缺乏,只留下一些或者間接傳聞,或是零星碎片。

南方的屠殺,因為還有活下來的人,或口口相傳,或寫下日記等等,雖然經歷了近三百年的文字獄,也無法掩蓋。

而遼東的屠殺,當地數百萬遼民,被屠戮殆盡,活下來的人十不存一,也就導致了相關的故事,文字都湮滅在了歷史的長河之中。

金州,鎮江各地軍兵調整完畢,軍隊有了更大的主動權。

“儘可擊之。